越來越聽不懂……
童小語帶有疑惑的眼神看向玖璃夜，卻見他冷漠的雙眸，不由得怔了一下。
玖璃夜下顎緊繃，薄唇冷冷地抿起一絲弧度，冷笑不語。
玖璃軒轉頭看著童小語，別有深意地一字一頓道：“瑾律……九小姐已經忘記了嗎？”
瑾律……
童小語胸口一緊，隻覺心中充滿了陌生的惆悵。這個瑾律到底是誰？按照玖璃軒的說法，這具身體或許之前是愛瑾律的，可是……她不是之前醜顏嗎？還會有人愛上這副尊容？
“小童——”玖璃軒上前將她攬入懷，總是溫和望著她的眼眸此刻多了分複雜的神色，捉摸不透。
看到童小語出神的模樣，玖璃軒突然笑出聲，譏諷的話語一字一句砸在玖璃夜心上。
“嗬，看這個樣子，怕是落花無情，流水有意吧……”
話音剛落，童小語猛地抬起頭，望進玖璃夜深邃的黑眸裏，他的眼底摻雜著淡淡的哀傷及落寞，雖是瞬息間，但她卻看的清清楚楚。
童小語心中霎時浮起足以淹沒她的愧疚，她是不愛玖璃夜，但今天從玖璃軒口中說出這層意思，就讓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畢竟，這個怪王一直都對她很好的，這麼多日子以來，她感覺自己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很幸福……
深深籲出一口氣，她正要開口，就見玖璃夜已經轉頭看向玖璃軒，她望著他堅毅的側臉，聽著他冰冷的話語，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到心頭。
“無情也罷，有情也好。這輩子，本王對她都不會放手！”
玖璃軒震撼了！他愣愣地呆在原地，凝望著二人走遠的背影，童小語的個頭很小，玖璃夜身材健碩頎長，可兩個人走在一起卻是莫名的和諧。
“皇上——”公公小心觀察著他的臉色。
“回宮。”
“是。”
*****
玖璃夜沉默地走在前麵，童小語跟在後麵，眼神複雜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陷入沉思沒注意到前麵的背影猛地停下。
“噢……”
她摸摸自己的小鼻子，他的背很厚實，撞得她的眼淚立馬在眼底打圈。
“唉。”玖璃夜歎氣，聲音裏是深深的無奈。“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走路還在想事，已經是大姑娘了，還是改不了小時候的毛病。”
寬闊的大掌輕輕揉揉她的頭發，寵溺無奈地點點她的鼻尖。
童小語仰起頭，盈亮的眼珠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認真地說：“玖璃夜，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了？”
“是。”很快地回答。
“那你告訴我，瑾律是誰？為什麼剛才玖璃軒提到他名字的時候，我的心會……這麼惆悵？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她纖細的手指貼附在自己心口，蹙眉，眼底盡是困惑。
玖璃夜眸光一黯，望著她的心，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原來……就算你人失去了記憶，心裏卻還是忘不掉他，難道我們之間隻能像玖璃軒形容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