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像那樣嗎？
童小語被他這溫柔繾綣近乎哀求的探問緊緊繞住，不禁呆住了。
靜謐無聲。
童小語緩緩出了一口氣，閉了閉晶亮的眼眸。想起穿越時的背叛，想起那名淡雅的藍衣女子痛苦的神情，想起自己當初進府時立下的決心，想起短短一個月時間發生的種種，想起在夢境中自己前幾世的回憶，最後想起了璃——
隻見過一麵的神秘男子，一襲紫衣，銀色麵具，冰冷漠然的雙眼，周身的氣息也像是從千年的冰窖中散發出來的一樣。他們沒有再見過麵，可是奇怪的，她卻總是想起他。她以為她喜歡的人是璃，可是聽到玖璃夜痛楚的聲音，她的心也跟著痛了。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玖璃夜突然長歎。他的臉色恢複如常，魅惑的笑容揚起，柔聲道：“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親口說愛我的，不管多久，我都等。所以，娘子——”
壞壞地挑高尾音，趁童小語不注意的時候，‘吧唧’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還不忘回味地舔舔雙唇，曖昧地說道：“嗯……真甜呢，娘子的嘴比玉露霜方酥都好吃，又軟又甜的。”
“你——”好不容易釀好的情緒都被他破壞了，還讓他吃了豆腐，童小語恨得牙癢癢。
玖璃夜看著她眼中燃起的兩團小火焰，笑容更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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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童小語就看到清月臉色焦急地坐在桌邊，雙手緊張地揪著絲帕，一副惶恐的模樣。
“怎麼了清月？你不是去看奶娘了嗎？”
“小姐，娘親她——”
清月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童小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聲量不由得放大：“說啊，到底怎麼了？奶娘出事了嗎？”
清月點頭，看著她輕輕的說：“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院子的木門就是敞著的，我急忙跑進去找娘親，可是屋子已經全無一人，甚至……還有搜尋過的痕跡。”
“搜尋？奶娘已經那個樣子了，有誰會找她，還是說奶娘身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沒有。”清月聞言，忽然不自然地低下頭。
童小語蹙眉但沒說什麼，直接拉上清月跑了出去。
“走，去看看。”
落魄的庭院似乎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荒涼，童小語匆匆跑進屋子裏，果然如清月所說裏麵亂成一片，唯一木床也塌了，而地麵上還有掙紮過的痕跡，她深深吸口氣，強壓下內心不安的情緒，說道：“應該是被什麼人強迫帶走的。”
“清月，你和奶娘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她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
“小姐，我……”
“清月，你不說的話我們就不能推斷出是什麼人帶走了奶娘，那我們該怎麼找她？”
“小姐，娘親沒事的。”
清月突然十分篤定的話讓童小語摸不到頭腦，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做聲。
看著清月的態度，她還能問出什麼來呢？本來奶娘與清月就是神秘的，她自己的身世也是撲朔迷離，既然清月都不擔心，她擔心那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