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航已經趕至油磨崖,對於這位老人,他很有把握,前兩關通過,這位老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在平安鎮人們口中得知,以前葉傲世展現驚人天賦,也隻能讓老人嗯了一聲。
之後。
也就沒有之後了,葉傲世也就通過了,而老人依舊每天做著同樣的事。
砰!
張航將大鍾重重的放下,深深的陷入岩石內。
他眼前一座圓形山崖,像個石磨子一般矗立。
周圍荒涼死寂,奇怪的是那個圓形山崖上卻是生機盎然,長滿一片片油菜花,張航想來這就是油磨崖了。
但是,不知怎麼的,他感覺這裏有點不對,具體是什麼,一時囫圇,說不出來所以來,在覺悟和懵懂之間徘徊。
於是乎!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兩手拚了個三角形喇叭,便朝著油磨崖上喊到:“喂,前輩,小子前來打擾,還請贖罪,不知小子能否上來一談。”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烏鴉壓頂,便無任何回應,他打量油磨崖不斷蹙眉。
不管了,待上油磨崖再說,張航搖了搖頭,下一瞬,他再次扛起青銅大鍾朝油磨崖走去。
如今他身體好的緊,一步步踏上去,不到百米高的油磨崖一會兒就到達,動作輕靈,猶如一頭太古神猿。
待到達聾啞老人身旁,張航重重的將青銅大鍾放下,老人盯著張航看了一眼,輕點頷首,而後繼續除草。
張航試探道:“前輩,前兩關小子僥幸通過,您這草除之不盡,何時是個頭...”
老人依舊自顧除草,似是沒聽見他所說。
張航略微沉吟後,道:“依小子看來,前輩在懷念,懷念曾經逝去的親友,您希望他們像草一般,除了之後再次生長出來,我說對吧?”
一陣風吹過,聾啞老人雷打不動,但是那駝著的背卻是微微翹起一節,隨後再次除草。
“這裏生機全無,隻有前輩油磨崖上生機盎然,逝去的終究不能複返,您何必如此呢!我們應該放下負擔,終有一日,說不定那些逝去的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而那時,我們羽翼豐滿,點燃這片荒廢之地...”
張航不緊不慢的道來,他盯著天空,越說越興奮,卻是打動不了這位聾啞老人,他相信,聾啞老人和釣魚翁,笑笑婆婆皆是絕世強者,這一關他勢在必得,不由心聲惱火。
“前輩,小子好說歹說,您難道一直這般裝聾作啞不成,如果這樣,那小子告辭!”張航扛起青銅大鍾,不再理會,心中卻是數著數,希望聾啞老人開口。
待他下了油磨崖後,依舊寂靜無聲,喊到“哎!可憐的前輩,裝到何時呢,如今看來,三怪隻剩一怪嘍!”他不死心,再次刺激,道:“前輩,麵子是互相給的,既然你不開金口,日後要是說話,你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我說前輩,你耳朵沒塞驢毛吧!”
“……”
張航各種問候,外加絕世神技三字經,一匹匹神駿馳騁沙場,但是聾啞老人始終不聞不問,讓他著實著急。
張航放下青銅大鍾。
咚!
他一拳打在鍾體,大喊道:“一敲鍾聲請您老開金口。”
咚!
又是一拳,“二敲鍾聲請您老豎耳朵。”
咚!
再次一拳,“三敲鍾聲我走。”
“喂,前輩,小子走了哦。”
聾啞老人似是沒聽見,身影略微停頓了一下後便繼續除草。
“喂,老人家,三聲鍾聲已敲響,你嗯一聲也好啊。”
“...”
“給點麵子啊...”
噗...
地麵那匹白馬吹了一口岩土,對著張航不斷摔著尾巴,那意思顯而易見。
“嘟嘟,馬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心吃你的岩土。”
“嘶,呔那小子,馬王爺再此,休要口出狂言,還不快快過來參拜。”那匹白馬卻是口吐人言,聲音很嫩,像個嬰兒聲一般傳音進入張航腦海。
張航嚇了一跳。“嘟嘟...馬兒。”他一陣呼喚,同樣發出精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