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當初那個還抱在繈褓中的嬰兒已長成了翩翩少女。
小小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烏黑的眼珠,薄薄的嘴唇,如玉的肌膚,不盈一握的腰肢。雖然還不到十二歲的年紀,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漸漸地顯露出女子的特征。
晨軒望著不遠處的少女,真有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感覺。
“師父。”正在練武的月兒停了下來,“您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小丫頭的白菱倒是舞得比劍好。”晨軒用衣袖給月兒輕輕地擦了擦額頭的小汗珠。
月兒仰著頭以便晨軒更好的擦拭。十多年的歲月並沒有在晨軒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記。
在月兒的記憶裏,師父始終如一日。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好看。就象書中所描述的那樣“謙謙君子,溫暖如玉;風朗俊貌,氣質出塵。”
月兒心底始終有個疑問,“師父倒底多大了”。
月兒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白菱,忍不住有些得意。“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花的時間最多、練得最好的了。”
月兒一開始雖然學的是劍,但她總是嫌抱著把劍幹什麼都不方便,而且總是丟了它。
後來晨軒便尋了這麼一條白菱,白色的輕紗,內鑲柔韌的金蠶絲,薄如羽翼,輕若無物。以內力灌輸可變長變短,可柔可弱。月兒很是喜歡。可攏在袖口裏,又可作腰帶,也可當麵紗。即輕盈美觀,又攜帶方便。
晨軒教她的武功各方麵都有涉及,也就白菱被她舞的還不錯,其他的都是個半調子。
“哎喲。”月兒突然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肚子。
“怎麼啦?”晨軒下了一跳,也跟著蹲下身子,半跪在月兒麵前,也沒時間理會此時兩人的姿勢有多麼的不合常理,隻是焦急地問著。
“哎,突然肚子好痛。”月兒的表情很是痛苦。
“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看著月兒疼得蒼白的小臉,晨軒很是心疼,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一把將月兒打橫抱起,運起輕功,片刻便回到屋子裏。小心的把月兒放到軟蹋上,抓過她白玉般的小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脈搏。
“內寒,血脈不調。”晨軒收回手將月兒的手塞回被子裏,“為師去找些藥草來,你先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來。”晨軒捧著一碗藥進來的時候,月兒已經睡著了,可睡的並不安穩。也許是因為疼痛的原因,一雙手還死死地按著肚子;雙腿彎曲,抱作一團;額頭微微地皺起,兩條可愛的眉毛調皮的向上翹起。
晨軒將藥放在床邊的小幾上,拍拍月兒的小臉,“小丫頭,來,先把藥吃了。”
月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叫了聲“師父”。
晨軒把月兒半抱在懷裏,讓她背靠在自己的胸口。端過藥,舀了一勺喂進她嘴裏。
月兒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弩著舌頭就要吐。
“不許吐。”晨軒及時阻止到。
月兒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師父,極其委屈地、艱難地把口裏苦苦的藥咽下。
晨軒撇開臉,不忍去看她痛苦的眼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心軟了。
月兒從小就怕喝藥,每次都是在師父哄著並帶威脅的眼神下,像上刑場一般結束這個痛苦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