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軒來到書房,在書架上亂七八糟的胡亂翻了一翻。終於在最左邊放醫書的架子的最下麵的最角落裏找到了一本叫《女經》的書。
這本書因為長久沒有人看又沒有人打理,已經有些發黃了,封麵上還有些綠色的小黴點,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晨軒忍著扔掉它的衝動,慢慢地打開它細細地看起來。
晨軒從小就是喜歡幹淨的,要不是這會兒為了月兒…他才不會在這裏受這個罪呢。
晨軒再次來到房間的時候,月兒正在默默地流著淚。
“我還以為你再不理我了呢。哇哈…”看見師父又回來了,月兒大聲地控訴道。突然又委屈地大哭起來。
晨軒這時才想起,自己離開時慌慌張張的,什麼也沒來得及說,小丫頭估計是誤會了。當下有些自責。
“為師隻是去找些東西來而已,又那裏是不理你了呢。”似解釋又似疑問的語氣。說著也不管月兒的。自是去衣櫥裏找了些麵料比較柔軟的舊衣服,將其裁開,剪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簡單地縫成小口袋狀;然後又找了件舊棉襖,拆開,取出一些棉花放進先前的小口袋裏,縫起來,並拴上兩跟帶子。
月兒呆呆地看著師父做完這一切,腦子裏裝著好幾個大大的問號。
晨軒拿了一個小長條走到月兒麵前,遞給她。
月兒遲疑地接過,拿在手裏愣愣地看著師父。
“嗯…把它…墊在…底褲上,那帶子…是用來綁的。”晨軒撇開頭,有些別扭的解釋道。之後又去衣櫥找了身幹淨的衣服給月兒。
“哦。”理解過來的月兒這才遲到的回答。接過衣服當著晨軒的麵便開始換。這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並沒有男女有別的觀念。以前師父也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的。知是她不知道,現在與以前是有些不一樣的了。
晨軒把頭扭向另一邊,看著房梁上一隻正在努力結網的蜘蛛。可耳朵卻留意著另一邊的動靜,確定月兒已經收拾好了才轉過頭。
晨軒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當的有點不合格了。他可以教她讀書習字、吟詩做畫、彈琴練武,卻教不了她這些女兒家的事兒。不知自己這個一向在她心裏完美無缺,無所不能的師父會不會被打折扣呢。
晨軒在心裏醞釀了半天也隻是提醒道:“這幾天不要碰冷水,穿暖和點兒,更不可食偏涼偏辣的食物。”說完拿起月兒剛換下的衣物出去了。
晨軒將月兒的衣物洗幹淨後,又去廚房熬了一碗紅糖水給月兒送去,在經過書房的時候,又順便進去把書桌上那本還翻開著的《女經》順手揣到了懷裏。打開房門的時候月兒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兒詩詞集。
“快,把這個趁熱喝了。”晨軒把碗遞到月兒的麵前。
“又要喝藥呀,師父,可不可以不喝呀。?”月兒哀求地問道。睜睜地盯著碗裏像藥卻又沒有藥那股難聞的味道的東西。
“這不是藥,隻是一碗紅糖水,補血的。”晨軒很從容地解釋著,這會兒已不再像之前那樣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