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國,怡州。
怡州不愧是東海國最富裕的州城,街道交錯縱橫,兩旁店鋪林立,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怎一個“熱鬧”了得。
月兒沒想到,南宮翌在這裏居然還有一套別院。看他平時都是滿天下的到處亂跑,一向居無定所。在月兒看來,這真是一個奇跡。
騎了幾天的馬,四人都已經有些累了,天也已經有些暗了。所以,四人直接去了南宮的別院,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宮家的舊宅看看。
別院沒有在城中心,不是很大很華麗,但是很雅靜很別致。南宮也很少來這裏住,所以這裏也隻有一個看管的老伯,都叫他“張伯”。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伯收拾了兩間客房:月兒與彩兒被安排在了東廂房,離南宮的房間隻有幾步之遙;晨軒卻被安排在了西廂房,與月兒的房間離得較遠。
月兒從小就與師父住在一起,即使是在他們之間發生了那些事以後,前段時間在歐陽山莊也還是住的一個房間,雖說兩人之間沒有了往日的那麼親密,但還是那麼近的距離,都在彼此的眼裏。
其實月兒早就想明白了,她總是要離開師父的,從她決定下山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總是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的。那段時間裏~她也是一個人的,雖說夜夜都是飽受著對他的思戀入眠的,但那些最難熬的日子都已經過來了,不是嗎?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在她眼裏,也真的就隻是“師父”這麼簡單了。所以,對於這樣的安排,月兒並沒有什麼異議。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是不樂意的了。
“丫頭還是跟我一起住吧,你從小就是跟我一起睡的,晚上又喜歡踢被子。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晨軒對這樣的安排心存不滿。他不是看不出來南宮意圖。
聽到師父這樣說,月兒用一種很是複雜的眼光看著他,看著那張她怎麼也看不夠的臉。
由於已經不是在人多的地方,所以晨軒沒有再帶著那張人皮麵具。彩兒初次見到那張臉,還被下了一大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嗯~比以前“翠紅樓”的頭牌還漂亮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真不會相信,這天下間,居然會有一張那麼完美的臉,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臉。特別是他額頭上得那晨光印記,是這天下間最好的畫師都畫不出來的。
“師叔,月兒已經不小了。”南宮過了很久,才提醒道。
“無論她多大,都是我徒兒。”晨軒看著南宮說道。兩人互瞪著,大有“絕不服輸”的意思。
一直默默吃飯的彩兒在這種“高氣壓”的狀態下,也不得不放下碗筷。她始終看不透晨軒公子與小姐的關係,說是師徒吧!可哪兒有這樣的師徒。這男師父和女徒弟??????彩兒心下一直不敢想的是“這更像是夫妻了”。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果然,隻是師徒,一直都隻是??????月兒低頭苦笑。抬頭,對著眼前的二人說:“有彩兒在,不會有事的。”說完,丟下碗筷,先行回房了。
“額~,對對,我會給小姐蓋被子的。”彩兒趕緊說道,隨即追著月兒的腳步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