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知道他是誰嗎?月兒很老實地搖了搖頭。
彩兒用一種試探的語氣說:“軒王就是逍遙王啦。”
月兒還是搖了搖頭。
這下,彩兒可是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月兒了。“逍遙王是先帝的第九位皇子,當今聖上的胞弟。傳說,先帝的這位九皇子出生之時,突然天變異象。而且,他一出生,額頭上就帶有晨光印記。所以,先帝舍去了當時皇子的‘皓’字排名,而改用了‘晨’字。”說道這裏,彩兒停了下來。她突然感覺自己說的這不是小姐的師父——晨軒公子嗎?“據說,他出生不久就被高人帶走了,是惟一一個沒有生活在皇宮的皇子。但是,先帝卻賜予了他其他任何皇子都沒有的權利。後來,有幸見過他一麵的人,都說他驚為天人,不似凡間之人。”彩兒將傳說中的說法說完,越加的覺得這不就是說的晨軒公子嗎?雖然她不知道他是叫“陳軒”,還是“程軒”?又或者晨軒根本就隻是名字。就像——東方晨軒。
彩兒被自己心中的猜測震驚到了。扭頭想問問小姐。晨軒公子畢竟是她的師父,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她總該知道一些什麼的吧!可是她卻發現,她的小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神遊天外去了。估計,剛剛她說的話,她也是一個字兒都沒聽得進去吧!也不知怎麼的,最近小姐老是愛走神兒。
彩兒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悄悄地退了出去。
皇帝的寢宮——龍祥宮。
偌大的龍祥宮內,竟見不到一個值班的宮女或是太監什麼的。夜,靜悄悄的。隻有在層層明黃色紗幔後,顯現出兩個若隱若現的人影了。偶爾還會傳出一兩句交談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是空曠。
“九弟呀!這次回來就多住些日子吧。”中氣十足的聲音,雖是征詢意見的語氣,卻透露出一股子掩藏不住的威嚴。說話之人約莫五十左右,著一襲明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的衣袍。在他的對麵,坐著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子,額頭上的晨光印記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驚為天人的容顏,舉手投足之間更顯天人之姿。一襲白衣勝雪,更多一分仙風道骨。
“實不相瞞。四個,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我那女徒兒。短時間內估計是不會離開的。”
“哦?”東方皓翼想了想問道,“上次那血珠莫不是也是為了她?”他以為像他九弟這樣的人,雖有一顆菩薩心腸,卻也不至於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外人去打擾自己的母妃。
晨軒點了點頭,“她中了睡美人。”
“睡美人?”東方皓翼有些吃驚,但也隻是那麼一下就恢複正常了。“可解了?”
“嗯。”
“原來這睡美人也並不是無解的。”他並沒有去問晨軒他的徒兒是怎麼中了這睡美人的。看他那日那著急的神情,他這女徒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一般吧。
晨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了東方皓翼一個奇怪地問題:“四哥怕是還不知道我這徒兒的姓氏吧?”
東方皓翼也不問,隻定定地看著晨軒,等待著他的下文。他知道,他這個九弟絕不會貿然的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小徒年方十五,芳名——宮月兒。”
東方皓翼盞茶的手頓了頓,才繼續。問:“姓宮?”
“十五年前,我途徑怡州。正逢天下第一家,宮家被滅門。我無意中救了當時才幾個月大的宮家幼女,並待回雪山撫養。這十五年來,幸得有她的陪伴,我才覺得自己仍然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九弟想要知道什麼?”聽到這裏,東方皓翼也算是聽出了些頭緒來了。畢竟為君者,在手持生殺大權的同時,也見多了,甚至是用慣了綿裏藏針的招數。
“宮家被滅一事隻怕,隻拍烈焰們隻是當了個替死鬼吧。”晨軒也沒有直接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東方皓翼明白,他這個九弟今天是務必要為他那個徒兒問出個所以然來了。他也不再與他打太極了。“沒錯。田項龍,隻是我放在江湖上的一顆旗子。烈焰們隻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上的一個暗樁。當棋子失去了在棋盤上的作用,當暗樁要被陽光照到的時候,這一切就都該毀去。”淺酌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同樣的,樹大招風。宮家這棵樹可以一顆百年老樹,雖根深蒂固。但隻要一遇到同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風,就會被連根拔起。”
他看了靜靜坐在對麵的晨軒一眼,歎了口氣。“九弟呀,這老祖宗的基業不好守呀!朕身居這個位子上,有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呀。這整個天下都是朕的天下,這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子民。朕也不會隨便去扼殺自己的子民,但有的犧牲是為了造福更多的人。宮家家大業大,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江山社稷的安危。朕不得不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