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她。”看著滿心不滿意的月兒,東方辰睿先開口。
“她是我徒弟,我想要放開她的不是我吧。”晨軒看著一身狼狽的東方辰睿,“我想你應該首先回宮去見皇兄才對,而不是來我這逍遙王府。”
聽到頭頂的聲音,月兒心下一片冰冷。果然還是隻是徒弟嗎?嗬嗬,原來隻是這樣而已啊。這不是她所期望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心裏卻是那麼的難受。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徒弟。那麼侄兒愛上了九皇叔的愛徒不為過吧?侄兒倒是希望皇叔成全呢。”東方辰睿戳著一抹笑,順手扔了個皮球,“至於父皇那兒,我自會去的,就不勞九皇叔費心了。”
“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你看上了丫頭,你隻是你的事兒,並不九代表丫頭也必須要回應你同等的待遇。”晨軒甚至是不想說他“愛”她這個字,所以便自動地把他原話中的這個字改成了“看上”。
東方辰睿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月兒,話卻是對著晨軒說的,“你沒有問過她,又怎麼知道她不樂意,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呢?”
晨軒收回視線,卻也沒有勇氣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問懷中的女子。隻是將月兒一把抗在肩頭。
“啊~”晨軒突入其來的動作,使月兒一頭碰到了他的肩上,額頭很疼。這也使她的注意力從東方辰睿那裏收了回來。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東方辰睿摸了摸額頭,有細膩的汗水。要是他再多與他對視一會,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癱軟下去。這樣的九皇叔,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原來,溫和如他,也有這麼邪肆,這麼狂妄的一麵。
月兒是被狠狠地丟在床上的。還來不及揉一揉被摔疼的小屁屁,就被眼前的情況嚇到了。環顧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
晨軒抽出自己的腰帶,置於掌間,向著床上的人兒移去,無視她驚恐的眼神,一手拉過欲逃的她,將她的兩手交疊,然後用腰帶綁在床頭。
“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用腿壓住她胡亂踢著的兩條細腿,解開她的腰帶,斷開,一分為二。將她的兩條腿拉開,分別綁在床的兩側。
“啊~你這個瘋子,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呀~東方晨軒~。”一個想法掠過腦海,她真的害怕了。嚷著他的名字,破口大罵。
掙紮中,她的衣服已經散開。
這一夜,他再次化身為魔,張開血盆大口。是誰的唇堵住了誰的嗚咽,是誰的淚,濕了誰的衣襟。
漸漸的,空氣裏,有股濃厚的血腥味兒,摻雜在情欲裏。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這時她這才發現,原來在他胸口,有個小口,不大,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個小洞。周圍有已經凝結了的血塊兒,大概是因為她剛剛的掙紮,原本已經開始凝結的傷口又被扯開了吧。有鮮紅的熱血源源不斷地從裏麵流出來。那個位置,正是她之前心口疼的那個地方。看似不大的傷口,應該很疼吧。
視線移到他的手臂上,果然,兩隻手上都布滿了大小不一,新舊不一的傷痕。她很想撫上去,問他疼不疼。隻可惜,她的手腳都已被縛。
再次對上那雙似鮮血般鮮紅的眸子,她已經不再感到那麼害怕了。有熱熱的液體至眼角滑落。
“你流淚了——”月兒無聲的淚,觸動了他的心。眼底的眼底的猩紅一瞬間竟是去了大半。腦中裏也恢複了一絲清明。
他伸出本已經傷痕累累的手指,輕輕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我又讓你哭了。”
在月兒還為他這短暫的溫柔所惑的時候,他卻已經快速地收回了手。她看見了她眉宇見極力忍耐的痛苦。到底是怎樣的痛苦,竟讓他不惜這般的傷害自己。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趕快離開,他不想再傷害她。這麼多天都已經堅持過來了,萬不可在這一刻再前功盡棄。視線鎖定在了綁住她一頭青絲的碧玉簪,伸手,取下。她的一頭青絲也隨之散落在枕頭上。舉手,一刻也不遲疑地向心口刺去。
“啊——不要——”月兒失聲尖叫,他的手終於在玉簪距離他心口一寸的時候停住了。她看著他,留著淚,“不要。”
她終歸還是舍不得他如此傷害自己的。
晨軒看了看手中的碧玉簪,又看了看哭著說“不要”的女子。猶豫隻是那麼一瞬間,眼底的特意壓住的猩紅瞬間又暴漲起來。理智也在頃刻間瓦解,俯身。
碧玉簪遺落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這次,月兒徹底的順從了。如果這樣可以不再讓他自殘,那麼——她也不再——堅持。
當東方升起第一縷金光之時,伏在女子胸口熟睡的男子撐開了他那雙如墨一般的黑眸。看著身下四肢被縛,渾身赤裸的女子。自責與懊悔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幾乎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