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的閨名喚作芷蘭。”晨軒用衣袖隨意地掃了掃門環上的蜘蛛網,推門,一股陰寒之氣迎麵撲來。摸出火折子,點亮。借著微弱的光線,向黑暗處走去。
芷蘭——茗蘭。看來,這裏就是師父的母妃生前所住的地方了。月兒緊跟著他的身後。“啪”,身後的門在猛烈的夜風之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晨軒在裏屋找到了一節殘留的蠟燭,點燃。霎時間,屋子裏的殘敗盡入眼簾。桌椅上有著厚厚的一塵灰;屋子也因年久未修,有些地方已呈現出裂縫;原本淡粉色的珠紗衣已有些坦白,破碎。這個屋子裏都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黴臭味兒。
“嗯哼~”身旁傳來一聲悶哼,月兒扭頭,隻來得及撲捉到那一閃而逝的猩紅。“師父~”她擔憂地喚道。
晨軒強製壓住體內翻滾的真氣,摸到床頭的一隻蘭花瓷瓶,輕輕地旋轉。“轟隆”,床後竟顯出一間密室來。
“你就在外麵守著,無論發生什麼事兒,天亮之前都不要進入密室。天亮之後,你再按我剛才的方法打開密室,我自然會出來。”晨軒一邊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月兒身上,一邊對她吩咐到。
“師父,其實我??????”
“噓——”他用一隻手指按住她的嘴唇,“無論怎樣我都是不想傷害你,委屈你的。之前的事兒,我很抱歉。”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她,獨自走進密室。月兒看著那牆壁漸漸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不一會兒,一陣清脆聲從裏麵傳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
月兒在床邊尋了一個稍微幹淨點兒的位子坐下。懷著忐忑的心情,期待著黎明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牆後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悶哼聲,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痛苦。不時,還有東西撞擊牆壁的聲音。聽著身後每發出的一聲巨響,月兒的心就猛的一糾。
摸了摸心口的位子,那裏又開始微微的犯疼了,越來越疼。不昨夜更加的疼,疼的她都有些受不住了。從破爛的窗戶向外望去,天空中的那倫圓月仍是那麼的明亮,耀眼。這是一年中最好的月色,可是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啊——”
牆的那邊傳來一聲巨痛之聲,月兒猛的站起身,心口傳來一陣鑽心之痛,使她險些因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身上外袍滑落在地上。
再也沒有辦法靜靜地等待。月兒抱著蘭花瓷瓶,慢慢地向著一邊轉動,之前閉合的牆壁漸漸的又移動了起來。當它能夠容得下一人通過的時候,她才放下手中抱著的蘭花瓷瓶。
一個閃身,她已經擠了進去。漆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突然,有一隻手摟著她的腰,猛的一扯,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師——”
她未吐完的字,被黑暗中張開的“血盆大口”盡數淹沒。
她被他緊緊得抱在懷裏,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從他身上所傳來的熱量,身後卻是冰冷的牆壁。可謂是正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中。
他急切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解開她的腰帶,剝掉她繁瑣的宮裝。他將她放倒在地上。
既然在進來之前,心中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黑暗裏摸索著他腰間玉帶的暗扣,接著是衣服。
不一會兒,兩人已是坦誠相待。
漸漸地,月兒的眼睛適應了裏麵的黑暗,已經能夠模糊地看見他那張絕美的臉龐。猩紅的雙眼,在黑暗裏顯得更加的刺眼。
當最後一絲月光暗淡下去的時候,她在他的懷中醒來。
“你真傻。”他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地呢喃。
她抓住他遊移在她臉上的大手,放到心口的位子,“那你說過,不會再讓我陪著你痛的。”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舉到嘴邊,輕吻每一個手指。“我怕自己在無意識之中,控製不住傷害你。”
“可是我覺得很快樂。”
“嗬嗬。”從他的胸膛裏發出一陣悶笑聲。
她掙脫開他的手,對他不輕不重地揮舞著小拳頭。
“丫頭,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許久,他輕輕地說。
月兒抬起頭,對上他已經恢複如初的眼睛,以眼神詢問。“做什麼?”
“你知道的,月夜的我都很不正常。”
“我不拍。”她接的很快。
“我知道。”他輕輕地笑著,“但是我怕。現在隻是這樣,我怕以後會變的更可怕。”
“師父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嗯。”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在施以捆心術的時候,最忌外界的幹擾。一開始我也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知道那次在湖邊傷害了你。”頓了頓,他接著說,“我才開始有所發覺。那一夜我盡量模糊了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