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睿的瞳孔猛的一縮。有些急切地問道:“能解嗎?”
浩閩從東方皓翼的枕邊拿起一個精美的小錦囊。湊在鼻子上聞了聞,問:“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這錦囊有什麼問題嗎?”東方辰睿的心裏猛的“咯噔”了一下,有東西蠢蠢欲懂,緊張地問道。
“這錦囊本身沒有什麼問題。裏麵裝的隨心草也是安神醒腦的。隻是這隨心草卻是纏綿的催化劑。而陛下的體內正好埋藏著纏綿的毒素。本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問題的,可是這隨心草卻加快了它的毒發。”
“不可能呀!陛下平日裏的膳食都是經過嚴格的程序了的,怎麼可能會讓人有機會下手呢?”東方皓翼的貼身大太監好奇地說道。
“這種纏綿可以不直接經過口服。”
“是氣味嗎?”東方辰睿猜測道。
“它可以經過男女的交合傳給對方。”
“有解嗎?”東方辰睿看著浩閩,再次拋出先前的問題。
浩閩搖了搖頭,“本來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這話怎麼說?”東方辰睿不解地問道。
“纏綿之所以叫這麼個名字,就是因為它可以使兩個人在纏綿悱惻中中毒,也可以在纏綿中解毒。但是——”他再次翻開東方皓翼的眼皮,“你看,他的眼角已呈現朱紅,這使血淚的表示。這也標誌著同樣中了此毒的女子已經不在了。”
東方辰睿心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還有多少時間?”
“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了。”
“請太子殿下嚴懲凶手。”突然,殿裏除了東方辰睿和浩閩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對著東方辰睿高喊道。
浩閩知道,這個凶手是指送錦囊的那一個。真正的元凶已經不在了。
看著東方辰睿一直默默不語,跪著的人又開始勸道:“請殿下拋開兒女私情,為陛下報仇啊。”
“這宮月兒膽大包天,竟敢弑君。殿下一定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而維護她呀,要為陛下報仇。”
聽到這裏,浩閩的心裏開始不平靜起來。月兒?怎麼會是月兒?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嗯哼。”浩閩假意清了清喉嚨,“這隨心草能夠催發纏綿的毒性,世間也是少有人知道的。況且,這隨心草本身確實是安神醒腦的良藥。這送錦囊的人或許並沒有壞心。況且,她也不知道陛下事先已經中了纏綿。”
“哼。”有人冷哼,“你怎麼知道她不知道,或許這一切都是她與另一個人事先計劃好的呢。或許,她也以為我們會這樣想,所以才會在上次的宮宴上明目張膽的送錦囊。你是他的師兄,你當然幫著她說話。”
浩閩尷尬地站在了那裏。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請殿下馬上派人去捉拿凶手。”
“事情的始末還尚未調查清楚,不可魯莽行事。宮月兒雖然沒有正式接受皇家的封號,但是她確是九皇叔一手帶大的,是名副其實的郡主身份。況且,九皇叔尚不在京城,若我們貿然去捉了他的人,隻怕他回來,你們不好交代,本宮也不好交代。”東方辰睿在心裏大概已經有幾分把握確認了此事。畢竟,宮家的事——,她是有理由這樣做的。隻是不管怎樣,他都還不想她死。看了看靜靜的躺在床上的人,他的心中正在矛盾地掙紮著。
聽他如此說道,跪著的人也都暗暗住了口。
最近幾天的天氣特別的寒冷。凍得人一點兒也不想出門。月兒將所有的門窗緊閉,抱著小手爐膩在軟榻上,並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真期望這個寒冷的冬天快點過去。
她的體質偏寒,向來都比較怕冷。雪山一年四季都是一片白雪皚皚,氣候異常的寒冷,月兒已經不記得那是是怎樣過去的了。似乎,在那裏,自己遺忘了許多的東西。可是究竟忘了什麼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姐,宮中來人了。”彩兒在門外輕輕地說道。
來了嗎?聽大師兄說,皇帝就快要不行了。這一刻終於要到來了嗎?大仇得報了,可是為什麼心中並沒有那種應有的暢快呢?朝中的大臣們已經懷疑她了呢,東方辰睿卻極力地壓了下來。今天這是要有一個結論了嗎?
“請他到大廳等著我。”
迅速地整理好臨亂的衣服,依然抱著小手爐,三天來,月兒第一次走出了這個房間。
遠遠地,月兒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正焦急地踱著步子的小太監,月兒記得,他正是東方皓翼身邊伺候的。上次,就是他從她的手裏將裝有隨心草的香囊取過,傳給東方皓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