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兒稍做猶豫，“掌門恕罪，剛剛看到有身影奔向您的月明殿，我怕有異常，所以跟過來看看。”
王紅笑看著眼前兩人，對秦玉兒道：“秦玉兒你低估了月寒的本事吧？她——要你來救？”
秦玉兒皺眉，看向月寒，她剛才的做法確實太過突兀。
月寒冷笑一聲，一掌打向王紅笑。
秦玉兒心裏一驚，隻聽月寒說道：“這祁山下的孤魂已經很多了，想必那些狼崽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肉了，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月寒站在王紅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王紅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回頭看到身後那霧氣迷茫的萬丈深淵，仿佛那裏已經有鬼魅的聲音在召喚自己。
她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現在的你巨然跟古玥門門主落塵如出一轍。”
“你這話什麼意思？”月寒冷冷問道。
“都是卑鄙之極。”王紅笑咬咬牙，“但我更沒想到，你作為淺秋派的掌門居然出爾反爾，一點也沒有掌門的風範。”
王紅笑說著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玉兒。
想必在自己的弟子麵前，做這樣的事情是多麼的沒有顏麵。
“淺秋派在九州界的眼中本來就是異族，我又何必在乎什麼江湖道義。”月寒說完冷冷的看著秦玉兒。
秦玉兒趕緊跪在了地上。
“掌門恕罪。”秦玉兒低著頭說道。
但是月寒並沒有理睬秦玉兒，忽然莞爾一笑，對王紅笑說道：“她們當中的一個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王紅笑緊緊抓著月寒的衣角，雙眼洶湧出淚水。仿佛心裏被刀紮了一般。
“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銀素已經被沂水山莊的人殺害了。”月寒說的極其輕鬆。
“沂水山莊！他們為什麼要殺害她？”王紅笑並沒有失去理智，追問道。
“十五年前，她們兩姐妹在被你拋棄後，我雖然順道把她們帶回了祁山，可是讓兩個人都練同一門功夫，是多麼的無趣，所以後來我把銀素丟在了古玥門，沒想到她居然被古玥門的門主落塵收養，做了她的貼身女婢。想想他日兩姐妹要是拔刀相向，拚個你死我活，那才是好玩的事情，可是太可惜了，落塵派她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沂水山莊的人殺害了，你也知道，古玥門在江湖上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當時古玥門又逢內亂，哪顧得到一個婢女的死活。”月寒輕笑道。
“你胡說，我在玉陽門的時候明明看到了銀素，而且——我跟去了古玥門，她確實是落塵身邊的殺手，你騙我！”王紅笑歇斯底裏喊道。
“你自己都已經查出她們的下落了，又何苦跑到祁山兌現什麼五年之約。”月寒料想這麼久的時間，王紅笑定會先付出行動的，但沒想到她這麼執著。
“可是我的女兒銀珍不是還在淺秋派嗎？你剛剛也說了，你把她留在了祁山。”王紅笑聲嘶力竭的說著。
秦玉兒聽到王紅笑的話恍然大悟，怪不得王紅笑總是守在孤煙城，原來是想找自己的女兒。
也難怪她多次在江湖上撒播淺秋派的傳言，但是未曾對淺秋派的人動手。
但銀珍早就被掌門派去九州執行任務，那麼那日在玉陽門看到的那個女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