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珍?哈哈哈。”月寒大笑幾聲,說道:“你就沒想過銀珍就是銀素嗎?我已經跟你說了,銀素在落塵派出去的時候被沂水山莊的人殺了,然後我命令銀珍冒充銀素留在了落塵身邊。不過——銀珍可不知道她還有個孿生姐姐。”月寒說完順了順被夜風吹亂的頭發,那如瀑的墨發也似被月光鍍上了寒氣。森冷異常。
王紅笑聽完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麵如死灰,恨恨說道:“女兒,我會給你報仇的。”
但眼下——她看著月寒的背影,繼續說道:“我知道《大道弦書》的消息,但你得放我下山。”王紅笑想著還有銀珍活在世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別人傷害她了。
“你說。”月寒很是平靜。
“五年前在洛水城,那一戰,你們在玉陽門雖被九州界各派人手牽製,但我聽聞他們早就知道你們要下山去東海、尋玉冰草的事,所以事先早就請了江湖中有頭臉的人,甚至包括一些歪門邪道和神偷手,隻不過我跟你們的交戰,剛好是一個契機而已。那件事平息以後,便聽聞玉陽門的長老清風和徐影閉關修煉,但不知練的是不是《大道弦書》,再後來就是玉陽門有兩個弟子因為觸犯了門規被趕出了玉陽門,但那兩個人後來投靠了訛化山,在之後就不得而知了。”王紅笑緩了口氣,感覺渾身使不上勁,這月寒的寒冰掌還真是厲害。
“這件事有什麼聯係麼?”月寒蹙上青眉。
“當時玉陽門的人沒有明說是什麼原因,被玉陽門驅逐出去的弟子也是常有,但傳聞那兩個人是偷了一部秘籍,這些都是秘聞,真假不定。”王紅笑說道。
“那本秘籍是否被帶到了古玥門?”月寒不急不緩的問。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想來這件事情肯定是有關係的。”王紅笑說著,踉蹌站了起來。
“好,我放你下山,但你也知道要殺你易如反掌,但願你今天沒有騙我,下山以後不得耍花樣。”月寒說完讓過身,王紅笑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在冰天雪地的石階上。
而一直跪在一旁的秦玉兒聽完她們兩人的對話,似乎也記得五年前的事情。
那時淺秋派的掌門榮心,在閉關修煉的過程中失了心神,昏迷不醒,當然這件事似乎是跟山下的那個白頭仙翁有關係。
然後月寒做了代掌門,代掌門和師尊天伊地瓊四處打聽,在東海有個林悠善人,可以救掌門榮心。
可是那人卻要借《大道弦書》看上一眼,作為玉冰草的交換,眾人覺得也無甚大礙,便將《大道弦書》帶在身上,由月寒,天伊、地瓊、如茵、如墨何幾名弟子守護去東海,如蘭留在祁山帶領其他弟子鎮守。
但她們回來已經是幾個月後了,不知在九州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道弦書》丟了,玉冰草也沒有取回,更沒有請回什麼林悠善人,最終掌門榮心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在那年冬天死於月明殿。
現在聽來她們去東海的路上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想必跟玉陽門和王紅笑有很大關係。
但究竟是什麼事情,她們五人閉口不言。此後月寒便做了淺秋派的掌門。
但是月寒比上之前的掌門榮心可是要嚴厲數倍。後來月半輩又陸續增加了文蕊兒和陳鈴兒等數名弟子。
現在聽來,銀珍應該就是那日玉陽門的那個銀素了,也是王紅笑的女兒,但她們之間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秦玉兒感覺到月寒冷冷的目光,斷了思緒。
而對於月寒來說,塵封的往事被王紅笑這樣一提,全部湧到胸口,逼的她很是難受。
“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五年前在洛水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月寒看著秦玉兒淡淡說道:“此次你回到祁山,淺秋派的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月寒微微沉思。
“十年前,我被我師父趕了出來,都是因為我那個好師妹,那時我跟你一般年少,不知道該去哪裏,就四處流浪,一年後被淺秋派的掌門榮心帶回了祁山,在有一次下山的時候,我看到山腳下的雪窩裏,有一雙嬰兒,應該是被王紅笑拋棄掉的兩個女兒,於是將她們帶了回來,取名銀珍和銀素。三年後我終於下山報了仇,讓我的師妹也被師父趕下山,之後我也沒臉再回去就待在淺秋派修煉武功。兩年後我聽說我的師妹做了古玥門的門主,她開始動用古玥門的力量,四處尋找我的下落,於是我讓剛滿五歲的銀素,去古玥門拜師學藝,想讓她做內應,可是後來......”月寒停頓了一下,看著秦玉兒,仿佛當時的自己也是這般美麗,心思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