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出了雲逸洞後,想著這大半夜也沒有什麼可捕捉的獵物,可是白天訛化山上的人多,就更加不好捕捉了。
如此左右思索一番,想到自己是為了這厚衣裳才去獵物的,可是上次去竹簡拿衣物,還有一些過冬的床被沒拿過來,現在想來還真是用上了。
他高興的往東支峰的老窩竹澗走去,但感覺身子清爽,而且腳步飛快,櫻木略使了點勁,發現自己的輕功進步了很多,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喘了,掠過樹梢,沒幾下就到了東支峰的竹澗,這《卜天寶藏》還真是個好東西。
他笑嗬嗬的走進竹澗,但是很快就感覺到屋外有其他人的蹤跡。看來這修為大增,連識氣的本事都有了。
櫻木握了握手裏的玉笛,快步走入竹澗內,掩在屋裏的陰影裏。
很快感覺到一個輕功了得的女子從院外飛了進來,然後兩三步便走到了門口。腳步聲很輕,然後便是劍出鞘的聲音,尖峰在月光的照射下冷冷發亮。
櫻木細細聽著動靜,玉笛一下子擊了出去,本來想抵在對方咽喉將對方逼住,可是對方使用的長劍馬上擋了過來,可見她的警覺性很強。
櫻木一看,月色中對方雖然身子曼妙,是個著紅衣的年輕女子,雙眉緊鎖,溫和秀麗,臉上覆著一層薄紗,看輪廓有幾分熟悉
這樣看著一秒的時間,女子又拔劍襲來。
櫻木很迅速的擋了回去,如此幾個回合,居然一點都沒有怯招,這要是以前的他,肯定嚇的逃之夭夭了。
櫻木見那女子任然不肯罷休,想起那牆壁上的功法,不知是否可行,便依葫蘆畫瓢將自己之前練過的招式用了出來。
那招式變換莫測,隨著那女子的劍靈活變動,他的招式居然也變的更加的高深,沒過兩招,終於使出的一掌將那女子打傷在地上,慌亂中女子臉上的薄紗已經掉落,她氣喘籲籲的看著櫻木,說道:“沒想到,櫻下使功夫進步這麼快。”
櫻木湊近一步看到那人,這不就是那日冒充白林智的銀素嘛,後來還目睹她跟魏靈阡爭論不休,可見功夫除了輕功好一點外,其他也不怎麼樣嘛。
也不知這女子怎麼老是喜歡惹是生非,處處都能遇到她,但她們都是聽從落塵的安排,看來這次落塵又來找他的麻煩了。
櫻木笑了笑,打著哈哈,說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夜到寒舍,不知哪裏得罪了,還請明示。
“門主說你與淺秋派的人有瓜葛,派我來詢問一番,門主厭惡淺秋派,你應該知道。”銀素緩緩站起身。
櫻木一愣,沒想到這落塵管的還挺多,無賴的說道:“她討厭歸她的事,我又不討厭淺秋派的人。說一兩句話就與別人瓜葛了?那這也太冤枉。”說罷櫻木找了找屋子裏的燈燭點上,頓時屋裏亮了很多。
“櫻下使,在這訛化山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沒有把門主放在眼裏。”銀素暗自思量,這個混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但看他剛才的功夫似乎大有長進,想來上祁山不成問題。
“我才不管什麼掌門什麼下使的,就說上次你大鬧玉陽門的事情,門主可給古玥門的其他人交代過?結果最後死傷的還不是那些無辜的人,聽說還有很多宗派被卷了進去,想必那一夜,古玥門跟整個九州界都有深仇大恨了。”櫻木憤憤的說著,開始整理自己的厚衣服。
“門主吩咐的事情豈是你能過問的。”銀素白了一眼櫻木,暗想也不知為何落塵要如此看得起這個櫻木,還允許他這樣囂張,但更加不懂的是淺秋派還為了這個人而懲罰秦玉兒。看來這人真是非同小可。
“那我不問了,你來說說,你到我的竹簡來幹嘛?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需不需要我再鋪個床?”櫻木說著嘿嘿一笑。
銀素氣的說不出話,半天才緩下臉色。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我在此處已經守了半個多月了。”她也懶得跟他閑扯,如果換做別人,說那樣的話,她的劍恐怕早就架在對方脖子上了,奈何自己打不過他,暗自不爽,難道他修煉十重境如此迅速,可是剛剛的功夫也並不像是古玥門的通用功法。
銀素把一張紙條遞給櫻木,上麵的內容她都看過了,是沐雪兒的筆跡,很飄逸的字體寫著:請代轉古玥門櫻下使,告知玉有難。
櫻木看完心裏一緊,秦玉兒不是被她的姐妹們帶走了嗎,會有什麼難事?
一時也沒有考慮為什麼這個消息要讓銀素來代轉,也沒有多想這是不是淺秋派一個陷阱,亦或者是落塵考驗他忠心的一種方式,隻覺得眼前便是玉陽門那夜秦玉兒雙眼朦朧的樣子,不管消息真假,祁山是必須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