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手心緊緊握著那張字條,想問問銀素還有什麼消息的時候,抬眼發現屋內隻有自己一人了。
她剛剛說已經等了半月時間,從祁山傳來消息也得一個月左右,那麼秦玉兒受難豈不是已經要足足兩月了。
忽然心裏不受控製的疼痛起來,氣血上湧,這段時間反複思量,哪怕她對自己是有種種誤會,或者因為她的身份必須要冷若冰霜,以至於在那晚說出那種話,他也不能出手傷她。
即刻就想動身,他拿起收拾好的包袱快步向雲逸洞飛去。想與花痕告別。
雲逸洞清靜異常,不見花痕的蹤影,櫻木放下包袱,挑揀了一件厚的袍子,想來祁山已經是寒冷異常了。
抬眼環顧,便看到對麵牆壁上那片已經被刻意損毀的的的《卜天寶藏》。
忽然想著花痕會不會是被古佐元老給發現了,而他們為了得到功法所以害於她,而花痕誓死不從,雙方交惡所以失手毀掉了?
櫻木一拍腦袋,那花痕豈不是很危險了!想也沒想丟下包袱拿上自己的玉笛便出去尋那古佐元老門。
此時天將拂曉,櫻木打了個哈欠,這晚上練功,耽擱了很長時間,去東支峰來回跑,又耽擱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那古佐元老會去哪裏,但中支峰是權勢象征的地方,應該去那裏看看。
訛化山的中支峰峰頂有一塊極寬廣的空地,這裏可以俯瞰這個訛化山,甚至可以遠眺山下的熱鬧集市,就連遠遠的洛水城那條姑蘇河都看的很清晰。
此時山頂被剛露出的太陽照亮,山上的寒氣還很重,但那幾株蒼勁的鬆樹依舊綠油油的挺立著,周圍的磐石上坐著四個人,隻有一人頭發還是如墨一般漆黑,其餘三人皆已白發蒼蒼。
一人歎言道:“落塵派她的近衛去偷那玉虛蟾壺,想必是想提煉真氣卒煉元神,好修煉十重境吧。”
“且不說她能否修煉的成,可是玉陽門已經知道真相,這以後算是跟玉陽門又結下了鏈子。”對麵那人說道。
另一人一拂白須說道:“這十重境我們都已經試過了,確實是無法練成的,難道那玉虛蟾壺有什麼絕妙的地方可以避免走火入魔麼?”
“青軒兄莫急,我們三人參研了大半生也沒有領悟透徹,最終嚐試,卻也是落了這白發蒼蒼的下場。想那落塵怎麼能那麼快修煉成功呢。”
“青轅師兄所言極是,幸好師弟赤焰沒有修煉,不然就真的變成四個老頭子了。”
“也怪我當時大意,沒有盡快的找到方法阻止這種魔化,才讓師兄們變成......”赤焰慚愧的看著其他三人。
青轅擺了擺手,將麵前石桌上的茶水斟滿,說道:“師弟不用自責,人總要老去的一天,隻不過我們提前看到了老去的模樣而已。”
四人歎息一番,又斟茶私語,這個時候太陽已經緩緩升到了半空,訛化山因為地勢磅礴,山勢險峻,山體自成氣候,薄薄的霧氣在陽光下蒸騰,仿若仙境。
櫻木用渾身氣力爬上中支峰的山頂,還好那牆壁上刻著的功法給自己助長了不少內力,此刻深深的呼吸一口,感覺精神煥發,並不困乏。先前走了數步,感覺身在空中,周身看去,太陽在雲裏翻騰,那些濃濃的霧氣形成雲海,煞是好看。仔細卻聽得有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