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花玖卿手中那塊剛剛還是隻包著樹皮的原木已經被刻完了大半,一個女子的身形卻已經被刻畫的完整,線條流暢,雕工精細,甚至還在女子發絲上點綴了幾朵鏤空小花,活靈活現宛若真人一般款款擺動——
店老板淚流滿麵:“是、是這樣。”
這分明就是刻工最高境界,哪裏還需要他教,剛剛他就像是搬弄粗坯學識的跳梁小醜,在至高無上的‘王’的麵前丟臉,估計祖上八輩子,八十輩子的先人們都要跳出來罵他個狗血淋頭……嗚。
花玖卿抿唇,又俯身為木偶添上五官,刻刀在他手指之下像是活物,來回左右,看的人眼花繚亂,就連最這般最簡單的工作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高貴典雅,一舉一動不像是再刻木頭,更像是在指間亂舞,比那仙人舞月還要好看。
隻是最後刻出的東西卻誰也沒看見,花玖卿的離開如同他來到之時一樣突兀高調,仿佛是有些心急著要回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木店老板看著桌子上被留下來的一整包的金燦燦的金錠子,好半天,都沒恍惚過神來,就像是黃粱一夢,怕碰了就沒有了似的。
直到那輛鎏金馬車漸漸走遠,市集才轟然沸騰起來。
那些至始至終屏住呼吸的人群,一步一腳都不敢都的人群,便是想在那一刻被解開了封印一般,全部七嘴八舌,激烈的討論起來。
仿佛都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都不敢確定,剛剛那個人就是王一般,互相反複的確認這個事實,尖叫和懊悔,為什麼剛剛沒有那個勇氣上前去說上一兩句話。
而木店老板的店鋪從此被擠了爛,搶購那些木刻品的,還有那些想聽熱鬧的,反正自那日之後,木店老板的事業蒸蒸日上,發達致富,狠狠的賺了一筆。
黃梁美夢一成真,生活從此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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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程的馬車迅速向皇宮踏去。
魂寂一抹汗,終於在最快速度裏回來了,一路上相安無事,也沒有什麼刺客亂黨前來搗亂,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聰明伶俐又口才非凡,隻用了一家店鋪就把王要的東西搞定,他突然想要出遊的反常行事,便一定是因為那“沐雪”姑娘,要親自買的,一定也便是送給她。
隻是,這女子竟然還能讓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王去做這般無聊的事情,真是,有夠厲害。
眼角撇向靠著軟墊的花玖卿,他正對著手中剛剛刻好的木偶盯著看,然後不一會,嘴角竟然便勾起了若有所思的微笑來,讓魂寂看的直了眼睛,王在笑……
王……在傻笑?
打死他也不敢告訴別人他看見王在傻笑了,魂寂別過眼睛,在心裏親萬遍的腹誹,他什麼也沒有看見啊什麼也沒看見。
待到了皇宮,花玖卿臉上的笑容已經被收斂而去,隻是依然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下了馬車,果真便是直奔向了寢殿,身姿搖曳,墨發翻飛,魂寂隻有用了輕功才能跟上。
……砰,寢殿的房門被撞了開。
魂寂乖乖的站在門口等待。
可是不一會,花玖卿便冷著眸色走了出來,臉色黑氣沉沉,他眯著眼睛,森森道:“那女人呢?”
魂寂一愣,旁邊幾個宮女哆嗦的跪在地上,匍匐小心翼翼囁嚅:“回、回稟王,殿下派人來說,要請小姐去一趟……所、所以……”
花玖卿皺眉,便怒了一聲:“為什麼不早說?!”
聲還在,人已去。
宮女幾個抖了半天,怯怯的抬起頭看的時候,哪裏還有王的影子,隻剩下了翻飛的雪渣,和嗖嗖刮過的冷風。
魂寂歎了一口氣,也掄起兩隻蹄子,追了上去。
這魂葬,難道是沒處理好婚期之事?所以才讓殿下請了那個女子去?
王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就這麼被攪沒了,如果那女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仔細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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