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禦魂衛的出現,瞳山來臨,瞳笛離開;各大殘神聯合演戲,意欲借蕭星之力,引動一方。
幽暗的地下世界,窒息的壓抑混著黑暗彌漫四方,早先與蕭星照過麵的那群禦魂衛,此時正垂首立在玄豕四人身後,目光詫異的看著遠處默然對立的兩道身影,眼帶莫名。
腐臭的血腥味充斥於鼻息之間,瞳笛卻置若罔聞,隻是定定的看著前方那身形幹瘦,雙眸暗金的金發老者,看著對方額頭上那一隻漆黑如墨,無瞳無仁,似乎被黑暗侵染的眼球,一動不動,麵色滯然,如遭雷擊。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守墓一脈吧。”
身著金袍,麵容和藹的瞳山看著麵前凝眸靜立的幹瘦‘男子’,嘴角含笑,那雙暗金色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訝異與欣喜。
瞳笛置若罔聞,依舊呆呆的看著他,雙眸映紅,身形輕顫,呢喃自語。
“您,您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戰死了……麼?”
瞳山不置可否的一笑,眼帶調侃,“可惜,讓你失望了。”
身體一頓,瞳笛從失神中回神,深吸一口氣,紅著水眸,躬身半跪在了地上。
“天瞳一族,守墓一脈,瞳笛,見過族長!”
“族長?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不過是階下之囚罷了,起來吧。”
彎膝跪立的瞳笛聞言,心頭一震,豁然抬頭,看著麵前苦笑的老者,水眸猩紅,俏臉含煞,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殺意。
瞳山見此,不置可否的一笑,抬手虛浮,將瞳笛扶起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淡淡道:“明白了。”
“應該,明白了。”
來之前,她與蕭星也曾想過種種情況,來之後,見過判天筆,他們也做過種種推論,最後,他們根據此地實際情況,得出的最大可能,便是星辰閣是為了得到幽煞珠,從而圈禁了一些天瞳遺族的幸運兒,以及其它各域之人,原因同上,這不過是利益糾纏罷了,雖然難以接受,但卻可以理解。
當然,也許是有其他什麼心思,不過無外乎一個爭權奪利,再高一些,便是爭霸天下而已,雖驚無異,可以理解。
憑心而論,靈修之士,哪個沒這心思?
有些地方,凡人還建了國度統治凡人呢。
可現如今,她卻發現……事實根本不是如此。
一個一族之長,一個侍靈皇族的領頭人,一個一域霸主級人物,現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你覺得,這種人,可能在事前或者事後被抓?
唯一的解釋,便是事發之時!
從另一方麵來講,這是不是預示著,當初動手的人,便是……
果然,下一刻,瞳山略帶自嘲的低語,給予了意料之中答案。
“當日的我被人圍攻,最終不敵被抓,本以為必死,結果卻被帶到了這裏,除了自由外,其它都好,他們還給我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天瞳宮,就是人有些少,寡淡。嗬嗬,不知這算不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看來,當年覆滅天瞳族的人,找到了。
瞳笛心頭一寒,俏臉微沉,水眸殷紅,殺意毫不掩飾。
瞳山見此,幽幽道:“說實話,這裏太過冷清,真是住夠了,要不,你幫我個忙,給我來一下?看能不能了結了我?”
瞳笛眼神閃了閃,將眼裏的殺意斂去,垂首緘默不言。
“還好,你並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瞳山眉頭微展,不輕不重的低語了一句,臉色漸漸肅然,岔開了話題。
“聽他們說,你認識蕭……星?”
瞳笛怔了怔,眼中的冰寒斂去,換為了一抹異芒,閃了閃,臉色怪異的點頭。
“幽煞珠,在他手中?”
瞳山身體一滯,負於身後的雙手一緊。瞳笛眼中異色漸濃,微微頜首。
“煞,煞靈……複,複出了?!”
瞳山見此,呼吸一滯,暗金色的瞳孔,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忐忑與激動,連帶著,其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瞳笛僵了僵,垂首微點,依然不語,臉上的驚異與莫名,逐漸顯露。
呼~
呼~~
見此,瞳山雙眸一睜,眼珠猩紅,瞪著雙眸,緊緊的盯著瞳笛的腦袋,呼吸急促,胸膛極速起伏,顫抖著嘴唇喃喃輕語。
“他……他……他是否是……”
“是!”
這一次,瞳笛不再緘默,凝眸低語,這一刻,瞳山老淚縱橫,雙眸圓瞪,一動不動,宛如雷擊!
“你,你說什麼!”
“他,是!!”
“再,再說一邊!”
“我說,他,是!!”
“哈哈……哈哈哈……天可憐見,天可憐見,天不亡我族,天不亡我族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