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山亮明身份,半威脅,半引誘的將眾人說動;眾人降臨,沒入殘靈界,陰無咎一筆封城,各方勢力入內。
揮之不去的深邃幽暗,縈繞不休的幻魅鬼霧,血水四濺的幽冥魔階,以及凝而不散的刺鼻腥味,組成了一個恐怖駭人,陰氣森森的地下世界。
此時,地麵之下,某處空蕩的甬道中,五道身影相對而立,一名身形枯瘦,額頭長有漆黑眼珠的古怪老者,一名則是身穿皇袍,身形魁梧的男子,其身後,站著三道神威赫赫,神情莫敏的身影。
沉默,冷肅,以及壓抑,讓此處的黑暗凝固,五人身份分明,彼此凝望,均是默不作聲,彼此凝望,四周隱隱彌漫一絲窒息的壓抑。
“瞳族長,久違了,這些年過的還好?”皮笑肉不笑的一拱手,陰無咎手中的玉筆,光芒微閃。
“托爾等的幅,還不錯,就是有些人少,太過無聊……”淡漠的瞥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玉筆,瞳山的眼眸,定格在了對方的臉上。
對於對方身後的蘄桀三人,一眼未看。
“嗬嗬,看的出來,您是挺無聊的,否則也不會下這裏來了。”陰無咎冷冷一笑,幽聲道:“不知,瞳族長是否還記得,當年陰某從血泊之中將你‘救’回的那一刻,曾說過此地莫入,您當時也是親口答應的,怎地如今出爾反爾呢?”
“若非茲事體大,老夫也不會做這等食言而肥之人。”瞳山置若罔聞,麵無表情。
“聽瞳族長這話,想必您是見過那域外邪修是誰了?”陰無咎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意,手中的玉筆,漸漸散出流暈。
“沒有見過,但卻知道他的身份。”
瞳山淡淡搖頭,又淡淡點頭,看的幾人一滯,陰無咎眉頭皺了皺,幽幽道:“不知可否告知陰某,陰某也很好奇,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此地。”
瞳山不置可否的一笑,將目光轉向了他身後漠然靜立的三人。
陰無咎一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眼含深意的瞳山,頓了頓,眉頭一皺。
“瞳族長,有話直言,他們不是外人。”
“確定?”
陰無咎閃了閃,似笑非笑,沒有言語,瞳山意味莫名的搖頭一笑,淡淡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名言了,我在這裏,感應到了我族的聖物,荒域鎮域神器,幽煞珠!”
這一刻,他沒有提蘄艾的事,將根本攔在了自身之上,算是一個別樣的試問,他想要看看,蘄桀的態度與答複。
陰無咎身後的蘄桀聞言,意外的看了一眼瞳山,心頭一鬆,神情稍緩,沒有回應。
雖然他有準備一套應對說辭,但瞳山的回應,也讓他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
而對於他們之間的貓膩,陰無咎並不知情,此時的他正臉色瞬變的盯著瞳山,浩瀚氣息滾滾而開之際,猛地閃身出現在了瞳山麵前,眼中精芒爆閃,熾熱的貪婪,讓瞳山的雙眸都不由的眯了眯。
“此言當真?!”
“假的,你信麼?”
嗤笑一聲,瞳山看著麵前神情微變的陰無咎,眼裏閃過了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
而此時的陰無咎,看著對方那帶著一絲鄙夷的神情,心緒漸漸平靜,眯著眼定定的看了他良久,氣息一斂,如水般極速蕩漾的空間回歸平靜,壓抑消弭。
“不知瞳族長,可有辦法找到它?”心中原本彌漫的殺機,隨著這一句被迫壓製,看著麵前淡漠而笑的瞳山,陰無咎心中升起了一絲被脅迫的狠意。
近萬年來的開采,這落日山脈早已被挖空,下方密密麻麻的甬道有的長達近萬裏,四通八達的,先不說有沒有別的出路,就算沒有,一些甬道也能讓人走到崩潰,所以,要想在這種地方找人,沒有特殊的辦法,那基本是不可能找到的。
就算能找到,也得等個十年八年,估計才有希望。
瞳山有沒有算計到這點他並不知道,但他明白,現在想殺對方,是不可能了,搞不好還得求著對方。
這種感覺,很不爽,但也隻能忍著,其實倒不是說他對於幽煞珠有多大多強的想法,貴為一方之主,他不是不明白神器的威力,有些時候,這些東西還真不是強求的。
本來,若是幽煞珠沒來也就罷了,隻是現如今觸手可及,卻要他失之交臂,那落差就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