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就在蕭星得到靈魄,成就靈皇,各種威勢浮現,修為開始登堂入室之際,封神墟外,整個天域卻早已炸開了鍋。
天域都城,補天城。
熙熙攘攘的人群彙聚成流,穿梭在瓊閣林立的古道之中,叫喊聲,驚呼聲,以及帶著擔憂的低呼如浪拍礁,一漣一瀲,入目進耳,一片喧囂。
“哎,聽說了麼?”
街道某處,一座青亭酒閣之內,一名一身黑衣,身形幹瘦,馬臉鷹眼的尖瘦漢子神神秘秘的趴伏在酒桌之上,一邊警惕的掃視四方,一邊臉帶凝重。
“什麼?”
他這幅樣子,讓其同桌之人微微一愣,不自覺的回應,就連其它休憩的吃客都微微一滯,停下手中動作,下意識的看向了對方。
對此,尖瘦漢子臉色一肅,眼底閃過一絲極為隱晦的精芒後,看著四周眾人突兀幽幽低語。
“補天一族帶著落花澗,以及劍塚的人背叛了九域,私自打開了封神墟內的祭神塔,將上麵的那些邪神們引了下來!”
“什麼!!”
哐當!
嘭!
此話一落,此間一靜,眾人失聲驚呼,有幾人甚至身體一抖,手中的酒樽滑落墜地,酒漬灑了一地,醇厚的酒香彌漫開來,讓人陶醉,卻無人有意去欣賞。
“你聽誰說的!”
“現在外界都在瘋傳,有不少人已經去補天族,以及劍塚,落花澗詢問了,你不知道?”
鄰桌一名素衣大漢開口低喝,眼底帶著濃濃的猜疑與驚恐,而尖瘦男子聞言則是白眼一翻,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大漢回應。
對此,大漢身體一僵,那濃眉虎目的麵容瞬息煞白,身形顫抖間,一滴滴汗漬,開始從其光亮的腦門上滑落。
“這,這,這怎麼可能!”
“完了完了,天域這是要變天了麼……”
“我看不止是天域,恐怕九域都要翻天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不行,這裏不能呆了,我要趕緊跑路,聽說上麵那些邪神們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的趕緊跑路,跑路。”
“跑?你往哪裏跑?真要是他們下來,這九域還有你容身之地麼?”
嘈雜的驚呼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與壓抑響起,有人猜忌,有人驚怒,也有人恐懼,他們失神呢喃,呆坐在原處微微顫抖,有人反映過來,想要就地遠遁,卻在身起之際被尖瘦男子一句話震在了原地,隻能臉若死灰的呆呆站立,滿眼的絕望。
“其實,此事也未必是真,你們想,如果真的被接引了下來,現在還能讓咱們在這裏瞎扯淡麼?”
就在此間眾人陷入難掩的恐慌不能自拔之時,一側,有人驚疑不定的開口出言。
此話一落,此間眾人一驚,隨即醒悟。
“對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大理!!”
“我說,到底是真的假的?”
意味難明的讚同帶著淡淡的顫音響起,話起話落間,眾人的目光均落在了馬臉鷹眼的尖瘦男子身上,一眨不眨。
對此,馬臉男嘴角一撇,抬手聳肩。
“誰知道,但我感覺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想必那道詭異的虛痕相信你也看到了,據說,那裏麵就是當年絕神一戰之時,被父神大人封禁那傳說中可以連通神域的祭神塔之地,先前那些殘兵鬼屍,以及奇靈異寶,就是當年大戰之時,被父神斬殺的上界邪神的。”
頓了頓,看到眾人再次被自己鎮住,馬臉男眼神一閃,豁然轉頭看向了遠處天際,幽幽低語。
“而那裏,也被各大勢力與皇族們稱之為封神墟!”
眾人下意識的隨勢望去,看著遠處天際那橫絕於空,已經停止擴展,但卻並不消退的萬裏虛痕,他們的眼神,悸動難明……
“天……要塌了……”
…
晴陽高照,赤芒帶著怡人心神的溫度破雲而落,將天際潔白流雲印射的璀璨刺目之際,也為這茫茫蒼蒼的無垠大地帶來了光明與生機。
天域某處,距離都城補天城千裏之外,一個黑霧繚繞的魔穀之中。
陽遮不進,墨靄不去,漆黑的魔霧似乎成了活物,流流轉轉的凝而不散,將方圓數裏籠罩,魔雲滕轉間,霧隱芒散,隱現坐落於其內的一座漆黑鬼殿,翻騰不休的墨霧浮動鬼殿四周橫擲的鐵鏈,淒厲的嗚咽帶著刺耳的磨砂響起,乍一聽,宛如鬼哭狼嚎,頗為刺耳。
“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