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堪破,卻無暇顧忌,巳無崖兩人與蕭星失之交臂。兩大勢力人去樓空,滿地殘殤,補天族被囚,一片陰霾。
“如果蕭某沒猜錯,閣下想必已經跟了一路了,對麼?”
看著腳下這蜷縮抖動,滿臉驚慌的黃臉男,蕭星的眼底,冷芒暗閃,隱含殺意。
對此,黃臉男身體一抖,趕忙沙聲辯解。
“前,前輩說笑了,晚輩隻是路過,純屬路過,並非有意跟隨的。”
“哦?路過?”
眉頭一挑,玩兒味的看著麵前之人,蕭星的臉色漸漸沉冷。
“你平日裏,是在地下行走的?”
“額……嗬嗬……嗬……”
黃臉男一個哆嗦,見蕭星變了臉色,不敢多言,曬笑連連的蜷縮在了地麵不再動彈。
對此,蕭星也懶得多言,冷哼一聲,麵色不善的看著對方冷冷開口。
“蕭某也不想為難你,此番冒昧打擾你行路,隻是想知道貴主瞑昱什麼時候來?”
黃臉中年男子一滯,那雙泛著晦暗光芒的褐色眼眸閃了閃,強笑道。
“我,我聽不懂前輩您在說什麼。”
“聽不懂是麼……?”
幽幽低喃,蕭星側眸看了看身後遠處那隱現絲漣的虛幕,嘴角一挑,隨即頭也不會的抬手對地一抓一握,一股淡淡黑漣拂落,四周虛幕一凝間,腳下男子便覺身體一緊,四周被一股莫名之力囚押,不自覺的浮騰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隨後,在他驚懼的注視下,便見麵前之人冷冷一笑,掌心向下,虛探開來的五指一握,周身驀然一緊間,他的臉色瞬息扭曲脹紫。
“好吧,那你沒用了。”
“不,我說,獄主救我--!”
哢嚓~
嘭!
威壓束身,身體瞬息扭曲龜裂,驚懼中,男子一聲嘶吼,想要掙紮,卻不料被四周莫名之威囚束,無奈下脹紫著兩開口求饒,卻已然為時已晚,一股漆黑墨幕拂過,霸道,狂暴,陰蝕的威壓彌漫,他的身體便一僵,淡淡雷漣從快速膨脹的體內散出,一聲轟鳴,化成一片暗紅泥塵崩撒消泯。
陰蝕狂暴的詭異威勢迷蕩,遮滿此間,將空間凍結,樹影搖曳,急促的磨砂聲不覺,血泥伴隨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彌漫四方,濁染花紅柳綠,入目一片猩冷。
“閣下如此行事,未免也太過狠辣了一些,你就不怕犯眾怒麼?”
嗡~
虛空抖動,一道低語打破此間凝滯的氣氛,蕭星等人抬眸望去,隻見血霧縈繞半空中,兩道身影破幕而來,身形虛散間,一前一後凝立在了自己麵前,眼神陰寒,臉帶不善。
“你就是瞑昱?”
看著麵前這麵容陰鷲,眼神陰戾的黑袍老者,蕭星臉色沉冷的開口,眼底,隱隱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隱怒。
“還未請教閣下是哪位?”
瞑昱感覺到了蕭星眼裏的敵意與怒意,眉頭暗皺,心裏有些不明所以。
來之前,他本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是祭神塔內大戰之後的幸存者,隻是來到這裏之後,他才發現對方是一個從未謀過麵的陌生人,苦思冥想,確定對方不曾與自己一起參與過那場戰鬥後,他的心頭一鬆,心裏的擔憂盡去,原本是不打算出來的。
畢竟自己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雖然帝則還在,但已經靈魄崩散,體內因此重傷難複不說,實力也大打折扣,如非必要,還是免得節外生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