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烈頭都不抬,視線仍停留在手中的竹簡上,“何事如此驚慌?”
“不驚慌恐怕都不行啊!大師兄!你可知道,雲殿裏何人來訪了?”十方顫抖著身子指向洞府外麵反問道。
來訪的人?有何恐怖?“既是來訪之人,告訴他——”
“不!不是來訪,準確的說是來挑事!”
“放眼這四海六界,誰敢上太白虛挑事?”銀烈的眼神從竹簡上移開,掠過師弟的頭頂站起來,將逐漸輕輕放下,朝洞府外走去。看來,今日太白虛的確是有貴客來訪。
銀烈倏然閃現在雲殿外,看到一身暴戾之氣的幽冥天主諸天,也是驚詫不已。這諸天萬年不會上來太白虛,今日怎會?
幽冥天主一見到大弟子銀烈,一身黑衣的他揚起他那不可一世的頭,怒聲問道,“你銀烈,身為太白虛的大弟子,怎麼?這都七日過去了,還不將人送還?”
銀烈被問得一頭霧水,二師兄玄羽走到銀烈身旁,忙解釋道,“大師兄,這幽冥天主非要硬闖進來,說是幽冥界大皇子榮鹿被我太白虛的一隻仙鶴擄走了七日,所以他才會上山來尋人的。”
“榮鹿?”銀烈掃了一眼雲殿前劍拔弩張的太白虛師弟們,和幽冥天主帶來的三位兒子,雙方即將一觸即發。他緩步走下石階,雙手作揖行禮,“銀烈拜見天主!隻是,我太白虛實在沒見著大皇子他,而且,太白虛的鶴群都是我十二師弟親自每日看管照料,又怎會擅自闖入幽冥界將大皇子帶走?”
幽冥天主一拂手,一臉黑青之色,沉聲問,“沒見著?你們太白虛隨時天界聖地,但也萬不能隨心所欲!今日,你若不交出我兒榮鹿,本尊誓要血洗這天界聖地!”說著,渾身散發出驚濤駭浪般的怒吼聲,山風被卷成無數個旋窩襲向雲殿前的人。
盤旋在太白虛上空的千尨見勢不妙,慌忙跟同伴交代了幾句便抽身飛向十裏櫻花林。
銀烈伸手擋住了那狂風,心想既然幽冥天主都親自上太白虛來了,看來卻是見著鶴群闖入幽冥界,於是大聲道,“天主且慢!”
震怒中的幽冥天主雙臂揮出的十色火焰握在掌心,怒吼道,“說!你想如何死?”
“天主請息怒!帶銀烈將那鶴群喚來一問便知其中蹊蹺!但是,銀烈是真沒見著大皇子榮鹿,再說,我太白虛也無人與大皇子交好!”
“囉嗦!還不快將鶴群喚來?”
“是!”
千尨十萬火急的飛到櫻花林,闖進木屋,瞧著七彩神皇正在為榮鹿醫治,一旁的百念綠看到是千尨,忙跑出來迎接。
“不好啦!那幽冥天主竟然硬闖上太白虛要人!”
“啊?這都幾日過去了,我以為沒事了,怎麼那人竟跑到太白虛鬧事?”
百念綠百思不得其解。
“還不是因為那夜我離開幽冥界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他們才會循著我身上的味道,跑上太白虛。”
“那怎麼辦?榮鹿又不在太白虛?會不會迎來一場血戰?”
“哎呀,什麼血戰啊?諸天很快便會來這櫻花林,你還不快隨我離開這裏!”千尨拉住百念綠就要帶她飛走。
神皇緩步走出來,看著他們倆拉拉扯扯的,漠然的說,“要走便走吧!”
“我們走了,若是天主來了,你怎麼辦?”
“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怎會為難我?”
“哦?說得也是啊,神皇您為榮鹿隻好了臉上,他的確會感激你不盡,那…我們先走一步,日後再來道謝!”百念綠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被千尨拉著飛走了。
果然,不出神皇所料,諸天一身黑衣怒氣沉沉的闖進了櫻花林。
坐在櫻花樹下正撫琴的七彩神皇,旁若無人的彈琴,諸天聽到那清雅脫俗的曲調,徑直闖進木屋去尋人。
果然,看到了躺在榻上閉目養身的榮鹿。
“榮鹿!你果然在此!”幽冥天主快步走到床榻旁,看到榮鹿臉上長出的洗白新肉,這模樣,幾乎於以前的一般無二,激動的手指直顫動。
“父君!您怎麼來了?”榮鹿躺在床上睜眼便瞧見了父君,情緒平靜。
幽冥天主在床榻旁坐下,伸手握住榮鹿的手,“還好,你沒事!否則,本尊便會拆了那太白虛!”
“太白虛?跟他們有和關係?兒臣是被那凡人帶來櫻花林的,您不知道此事?”
凡人?幽冥天主一聽榮鹿之言,四下搜索百念綠的身影,可惜卻是沒找到,於是緊張的問,“那她人呢?”
“想必是聽說父君會來櫻花林,嚇著了,方才被他的同伴帶回太白虛了。”
太白虛?竟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