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哥斜睨著玄羽,“你是說鬧新娘子嘛?”
“不不不!”玄羽像個泄氣的球,看來神皇是有意要捉弄一對新人。
銀烈一手摟住鳳,任他們坐著打量,忽然,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師父,讓師弟回太白虛搬幾壇子酒下來,咱們不醉不休?”
“你這個也算好主意啊,我鳴鳳穀有的是好酒!”
“算了,七彩,我看咱們今晚也隻有喝酒了,要拚酒量也行,趕緊的,你們回山上去搬酒!”
玄羽忙讓師弟們趕回山上去搬酒下來。
一個晚上,大家又是唱又是說,又是拚酒,天亮時,一個個都醉的不醒人事。
鳳拍拍手,拉著銀烈從屋子裏出來,“還好!你找準了他們的死穴,要不咱們還不知道會被他們如何捉弄呢!”
“那我們……回青嶼山去……洞-房?”銀烈心裏早就在臭罵那些多事兒的人,急不可耐的要趕回山上去過神仙眷侶的生活。
“走吧。”
手拉著手走出小院兒,關好院門,兩人走在狹長的小巷中,王城的城民已經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銀烈摟著鳳飛身消失在巷子裏,直往青嶼山飛去。
穿過仙障,兩人落在木屋院子外,卻赫然驚現院子裏站著一個人。
那人透白的長發,一身烏黑的袍子,肅然靜立,麵朝太陽的方向,背對著他們。
“是、是誰啊?”難道家裏來客人了?
鳳輕扯銀烈的衣袖,低聲問。
銀烈搖搖頭,“昨晚我們都下山了,最後離開的應該是師尊吧?”
鳳清清嗓子,朝那人問道,“請問閣下是來——”
那人聽到他們的聲音,回過頭來,一雙血色的眼眸,平靜無波的注視著他們倆。
“你們回來了?”
玄帝的視線落在鳳身上,她已經換了那身火紅的喜袍,而是穿著神皇賜予她的冰藍色雲錦霓裳,清麗的容顏,就像是他記憶裏那人的模樣再現。
銀烈大吃一驚,鳳更是怯怯的躲在銀烈身側。
“玄帝,您這是打哪兒來?”昨夜到底發生了何故,玄帝一頭青絲卻變成了白發,從來都是一身白衣的他,竟然身穿烏黑的袍子。
雙眼,還紅的很嚇人。
玄帝輕歎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銀烈的話,淡淡的眸光清揚,伸手,手掌中出現一個象牙白的球,“這是傾世宮的鎮殿鏤雕象牙雲龍紋套球,把它至於傾世宮正殿,方可長居於內。”
鳳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顆漂亮的球就傳到了她麵前,她看了看玄帝,覺得他應該沒有騙她,於是伸手接住,收下。
對於玄帝突然的示好,銀烈更是大惑不解。之前玄帝死活不肯讓出傾世宮,今天倒是大方,難道是師尊的緣故?
玄帝收回眼眸,轉身朝木屋深處瞧了一眼,良久,才挪動雙腿,從兩個驚呆了的人身旁而過,像一股黑紗一般消失。
“銀烈,你看,這個是不是真的?要住進傾世宮還得有這個東西麼?”
銀烈撫摸著鳳的頭,“是真的,沒有這個,任誰都無法居於傾世宮,因為那傾世宮也是天宮唯一造於四方神的神力之下,所有柱子,都是從那惡獸保護的島嶼拖回來的,戾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