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湛說,“不僅好了,連疤痕都沒有。”
“這麼說來,你們的生命綁定了,自從那次車禍之後,她受傷你就受傷,不僅傷的位置一樣,連複原的速度也是一樣的。”
本來以為殺了她就可以殺了自己,沒想到……她痛他也跟著痛……
“你打算怎麼辦?”圓疏又問。
蘇湛隨手撿起一個雪球扔在時惜情的肩上,她還是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你打算怎麼辦?”他把問題又拋給了時惜情。
“阿煜,我想跟著你。”時惜情這才反應過來,呆呆地說。
蘇湛哼了一聲,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要先把爸爸欠的債還完,等我還完債,我就去找你。”時惜情抿了抿嘴唇,漂亮的眼睛裏雖有忐忑,但更多的是直麵現實的堅定。
蘇湛終於抬眸淡看她一眼,無聲地諷刺著。
“時小姐,你知道你父親時華宇欠了多少錢嗎?”圓疏和尚問她。
“八億。”
“那你要怎麼還完這八億?”
“我去打工賺錢……不管怎麼樣,我總能還上的,這是我身為他女兒的責任。”
說這句話的時候,時惜情異常平靜,車禍抹去了她的記憶,卻並沒有抹去她的性格,這種性格在柔弱的她身上有一種不拘一格的驚豔。
此時的她不比以往,素顏無妝,與顧瞳瞳不一樣,失憶前,化妝是時惜情的習慣,或者說是她的麵具,失憶後她才開始脫下這層麵具。
從小被父母精心嗬護的她,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人如其名,所以格外重情,隨便一個有點心計的人——魏茯苓,沈淇軒,都能夠煽動她。
她的長相本就清秀嫻靜,因為是娃娃臉,所以還透著一股子嬌憨可愛。
並不是那種很突出的相貌,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你想還錢,很簡單,我告訴你一個方法,”蘇湛眼裏都是算計和奸詐,“你現在回去告訴那個沈淇軒說你喜歡他,想嫁給他,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可是我不喜歡他啊,”時惜情憨憨地歪著頭,“我喜歡的人是你。”
“還真是蠢得可以!”蘇湛嗤笑一聲,轉身邁步朝沒有護欄的走廊走去,正當時惜情以為他要從走廊上跳下去的時候,“噠噠噠”的聲音響起,直升機從樓下升起。
裏麵,長相妖冶衣著性感的女人端著烈酒迎向他。
“蘇先生,我們都交往這麼久了,是不是應該再進一步了解了解?”女人膩著媚音湊在他耳邊低低地說,纖細的手指隔著他的襯衫在他胸前畫圈,著迷地看著他。
蘇湛相貌透著貴氣,不同於蘇煜的淡雅,他的五官深刻中透著淩厲,儼然是另一種精致。
蘇湛飲了一口烈酒,把她的手拿開:“一個星期算久?”
女人卻反握住他的手:“當然算了,七個夜晚啊,都沒好好和你互動一下。”
蘇湛勾唇,抽出自己的手:“那今天晚上我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