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泉,你覺得我怎麼樣?”蘇湛忽然問出一個古怪的問題。
高澧泉非常自豪:“您能力超群,您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以前以為世界上隻有善惡之分,現在發現,既成的規則也是可以質疑的,主要看你怎麼看待。”
蘇湛笑了笑,年輕的麵卻有著與之截然相反的睿智而滄桑的笑容:“是啊,所謂對錯,也是千百年來演變成的既定的規則,也是人製定的,但是你掌控不了這個世界,因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主導它的平衡,你覺得我能力超群,就會有與我旗鼓相當的人存在……”
“所以您讓自己時刻處於危險之中,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高澧泉露出近乎崇拜的眼神。
蘇湛看著遠處忽然嘭的一聲爆炸起來的飛機,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也可能是因為我太無聊……”
“老板,時小姐與您的命脈相連,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想,能不能把她接到Moses總部——”
蘇湛抬起手打斷他:“我們沒資格這麼做,她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
高澧泉歎了一口氣,最終閉了嘴,老板處事有自己的一套規則,而且牢不可破。
……
時惜情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在皇後郵輪為她提供的酒店裏了,客房服務員正提醒她起床搭乘前往S市碼頭的巴士。
“請問我昨天是怎麼來到酒店的?”時惜情用英文問。
“機場的人送你過來的。”服務員回答。
“沒人和我一起來嗎?”
“隻有你一個人。”
時惜情敲了敲暈暈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昨天有人送她,隻零零散散地記得自己看到了死人,阿煜說了些奇怪的人,然後她和阿煜下了飛機,恍惚中她還聽到了爆炸聲。
可是服務員說隻有她一個人……難道是做夢?
“時小姐,巴士來了。”服務員提醒她。
時惜情沒時間多想,打著哈欠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上了巴士。
連時惜情自己都不知道,她隻睡了三個小時。
由於她遲到了,郵輪公司提前給她安排的時間表上的事都沒有做,所以一上船就被她的負責人帶著參加各種訓練,甚至連行禮都沒有來得及放。
時惜情又累又餓又困,明裏暗裏提醒負責人她需要休息,可是負責人沒有絲毫鬆動。
“對不起,帶你了解你的工作是我的責任,如果我沒有做完你時間表上的事,就是我的失職,請你忍耐一下。”
時惜情看看時間表,他們隻給了她一個上午的時間來適應時差,接下來的都是各種工作和訓練,充分利用她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所有時間,或者說,充分利用她這個人。而由於航班延誤,時惜情下午才到,也就是說,她沒有休息時間。
而時間表還是要照樣執行。
這就是國外的工作機製了,身為她的直接領導,為了履行他的指責,時惜情在他麵前沒有說不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