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外麵驚慌的叫喊著。
葉衡君捂著口鼻破門而出。
整個鶴鳴山莊,在夜色中火光衝天。
人們衝出火場,在周圍尋找水源,唯一不同的就是溫大俠再用內力拍著小火苗。
葉衡君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我說你不去找水幹嘛呢?””火裏加了東西,內力掃不滅,水離這裏很遠,看來是有人要致我們於死地。”
眾人用輕功來回折騰一宿,大火總算是一點點熄滅了。
看著燒成灰燼的鶴鳴山莊,明鶴老淚縱橫。
明嬌紅著眼圈站在自家老爹身邊,殷石走過去低聲安慰,換來美人的投懷送抱。
“掌門,二師兄沒出來!””什麼!”
眾人開始清點人數,最後竟然發現少了將近百人。
待到天亮,殷磊帶人搜索廢墟,找遺體的同時順便找一些線索,畢竟普通的走水不可能將這偌大的山莊整個燒毀。
在眾人的議論中普通的走水已經變成蓄意縱火。
原本閑著打盹的葉衡君突然被人急慌慌的搖起來,原來不少武林人士被燒傷了。
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葉衡君認真的給每個人抹藥包紮傷口。
被派出去買藥的蔡昱急吼吼的去了又急吼吼的回來,“葉神醫,鎮上所有的燒傷藥昨天全被人買完了,就連未磨製的也都沒有了。”
“哼!”一名燒傷的紮須大漢握拳狠狠的錘了下地麵,粗聲粗氣的說道:“就這他娘的有人放火,格老子的,別讓爺爺逮到他,捏死這個孫子。”
漸漸的所有人開始堅信有人蓄意縱火,紛紛叫嚷查出真凶,繩之以法。
“大家安靜,”殷石走出來主持場麵,“殷某一定會追查氣火的原因,給大家一個公道,”
“殷盟主,此事不查個水出石落老夫不走了,”古月教三長老一身白袍坐在地上,此人看起來就是十分的不講道理。
殷石緊忙拱手,“前輩,各位英雄,在在外露宿不是辦法,不如先去鎮裏客棧落腳。”
盤山腳下隻有一個小鎮,不是很大,十多所客棧爆滿,有的人開始轉向民宅。好歹也是裝下了這些沒有哦住處的白道人,折騰了兩天眾人也都乏了,紛紛倒頭大睡。
官道上,一匹棗紅的馬快速狂奔,馬上的黑衣人扣著紗帽看不清麵目。
“馭——”
黑衣人突然勒馬,黑紗下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轉彎去,大山擋住了視線,黑衣人驅馬隱藏在道路兩邊的樹林。
十五六個鈴鐺隨著轎子的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讓黑衣人疑惑的是那嬌子不同於中原的轎子,周圍是目測五六層的輕紗帳幔,上麵繁複的花紋透著異域風情,八個抬著轎子的壯漢身披虎皮,脖子上圍著虎牙,腰間的腰帶是阿紮特特有的螺紋帶。
阿紮特國,信奉虎神,項戴虎牙一般都是將軍,身披虎皮的一般都是阿紮特國王的心腹。
將軍抬轎,看來這轎子裏的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葉衡君背著竹筐準備上山采藥,這盤山附近還有一山,有著不少的草藥,鎮子上的草藥基本上都是從那裏采摘的。
拿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上山,葉衡君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鬱安菏,或許又該取笑自己的唱的難聽。
越走越遠,都快走到深山裏了也不見任何草藥,葉衡君尋到一處經常長草藥的地方發現隻剩根部的草藥,采摘草藥看起來很匆忙。
葉衡君蹙著眉頭,看來是有人比自己先行一步,到底為什麼要阻止自己采藥救人……
“師傅,這個藥叫什麼名字?”
葉衡君正蹲在地上琢磨著,突然眼前橫過來一株草藥。
“就是它,”葉衡君奪過草藥,興奮不已,“你從……”
看著眼前熟悉的笑容葉衡君愣住,熟悉的鵝蛋臉上那熟悉的笑容,彎成月牙的雙眼下雪白的貝齒。
鬱安菏一身暗花黑色短打,拿著紗帽笑眯眯的站在葉衡君的麵前。
反應過來的葉衡君拿著草藥轉身繼續尋找草藥,完全不理剛剛還在想念的徒兒。
“師父,你還沒回答我呢。”鬱安菏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我葉衡君何德何能做你鬱安菏的師父,”
聽著滿是賭氣的話,鬱安菏聳了聳肩,“鬱安菏怎麼了?她又不是三頭六臂。”
葉衡君嗤的笑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鬱安菏,冥教教主是鬱荷,我是鬱安菏,師父你搞錯了。”
突然止步,葉衡君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盯著笑眯眯的鬱安菏。兩人對視良久,葉衡君繼續往前走,拿著木棍撥弄著草叢。
“藥材你剛剛在哪找到的?”
鬱安菏撓了撓梳得整齊的頭發說道:“剛剛上山的時候在半山腰有好多。”
“快走,”
采了滿滿一筐的藥,領著失而複得的小徒弟開開心心的下山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