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菏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安排在客棧的後院裏磨藥材,葉衡君將製好的燙傷藥分給未受傷的,未受傷的給受傷的抹藥。
“咦?安菏你回來啦?”蔡昱抱著一盆不明液體,歡歡喜喜的湊了過來,“你上哪裏去了啊!你都不知道昨夜的火有多大,風一吹全都著了,那麼大的山莊全都燒沒了。”
“是啊!”
“我是被煙嗆醒的,我二叔武功那麼高還是最後逃出來的呢,”
這邊蔡昱唾沫橫飛的講著自己逃出來的過程中是有多麼的驚險,那邊,葉衡君眼巴巴的等著蔡昱將藥水端過來。
剛送走口渴的蔡昱,迎來了殷磊。
原本殷磊是來拉攏葉衡君幫自己和大哥查失火原因的,沒想到剛進院就看見穿著短打的鬱安菏。
黑色顯瘦,鬱安菏身材原本就屬於嬌小,此時一身黑色短打,看起來是瘦弱。
殷磊呆了一下,走近,目不轉睛的盯著鬱安菏黑色的小靴子。
“殷相,有事?”
“都說了別叫我殷相,不叫殷大哥哪怕叫我殷磊也可以。”
鬱安菏聳了聳肩,道:“好吧。”
“你到底去哪了?那晚怎麼不見你回來?”殷磊問道。
“犯了點錯誤差點被逐出師門,”
殷磊驚訝,“我看葉神醫很少發脾氣的。”
“咦~”鬱安菏突然壓低聲音,“我跟你說,我師父一生氣,比修羅都嚇人。”
“不會吧……”殷磊不信。
見他不信,鬱安菏也不胡編了,在一邊磨藥不說話”
“我放藥你一直磨就好,”
葉衡君分完遲到的藥水,氣呼呼地來到後院監督鬱安菏磨藥。
結果……
一個滿目柔情的遞藥,一個漫不經心的磨藥。
葉衡君的小火苗騰騰的往上竄,理智燒糊了。
“師父啊,你看這個磨的夠不夠。”鬱安菏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夠了,”
看著冷冰冰的葉衡君鬱安菏不高興的嘭的將藥碾子放在一邊,累死累活的給他磨藥還這個語調。
殷磊將藥材放在一邊,看著鬱安菏進屋嘭的把門關上。
“見笑了,”葉衡君笑道。
殷磊搖了搖頭把玩著手中藥材,“其實我是來找葉神醫的,”
“有事?”
“家兄想請葉神醫在追查起火原因上助我們一臂之力,”
葉衡君搖頭拒絕,“我隻是個大夫,沒有查案的經曆”
“溫兄說過,這火是加了東西才會撲不滅,更不可能將整個山莊燒毀,”殷磊繼續說著。
“好吧,”葉衡君點了點頭,“既然二位誠信邀請,葉某便不再拒絕了。”
兩人在院中坐著,見殷磊依舊坐在好像有什麼話說。
“殷兄有話但說無妨。”
殷磊略有些艱難的開口。
“我想問一下,安菏可有心上人?”
聞言,葉衡君琢磨一下,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
殷磊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冬日的暖陽掛在碧藍的天空上普照大地,所有忙碌的人做著自己的事情,所有出神的人在考慮自己的問題。
在萬人中對一人傾心,在茫茫人海中隻看到了你的身影。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生悶氣的鬱安菏隨手抄起身旁的東西向葉衡君砸去,葉衡君連忙接住,笑道:“姑奶奶,著都是客棧的東西,壞了是要陪的。”
一聽這個鬱安菏扔的更加的起勁,葉衡君接著東西叫苦不迭。
“女人真是麻煩,莫名其妙的發火,”說完,葉衡君又莫名其妙的接了個白眼。
“葉衡君,你都要髒死了,這件裏衣多少天沒洗了?”
葉衡君翹著腿坐在桌邊,看著鬱安菏翻騰自己的包裹。
“襪子怎麼你竟然裹在衣服裏,葉衡君!”
看著怒火中天的鬱安菏葉衡君立刻放下翹著的腿,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也不在,我今天換下的衣服隨手塞在裏麵了,這身還是我清晨去成衣鋪買的。”
“記住下回換下來的襪子要單獨放在包裹裏,”
“知道了。”
“髒掉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你也可以自己洗。”
“知道了,可是我洗不幹淨……”
鬱安菏用眼睛橫他,“那你以前自己在穀裏怎麼洗的衣服。”
“離山穀不遠的有個翠花每隔一個月到山穀一次收集我的髒衣服。”
“……”
蹲在院子裏洗了許久的衣服,鬱安菏突然反應過來。
“有女的你不讓她給我上藥!!”
葉衡君一臉無辜:“翠花是男的!誰說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