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山清水秀,人靈地傑。
格勒圖一身漢族錦袍站在溪邊看著水中的倒影,愣愣的出神。從小生在廣闊無垠的荒原,對中原十分向往。
劉憐菡從馬車上下來,簡潔的青翠羅裙,並沒有梳著婦人鬢而是簡單的盤了個發髻。
“我們繼續往北走麼?”
格勒圖回過身,笑道:“是啊,往北去。”
前些日子格勒圖突然要到中原,說是四處走走,劉憐菡雖是不解但也高興,終於可以出去看看外麵了。
兩人趕路的日子沒有想象中的無聊,看著路邊綠水青山,呼吸著空氣中淡淡的草香,偶爾拌上兩句嘴,與平常夫妻無異。
……
遠在京城的相府,殷磊捏著手中的信封一臉的詫異,久久不能回神……
銀麵魔女,前朝遲妃,失蹤的小公主……
……
修養了幾日,鬱安荷已經可以下地走了,披散著過臀的烏發從客棧的樓梯上往下走,一身雪青色長裙緩緩的下樓。
葉衡君出門前特意囑咐過小二不要讓三樓的天字號房的女子出門,小二鬱安荷要出門連忙甩著汗巾走上前,“姑娘,葉公子說不讓您出門。”
鬱安荷微微皺眉,最終坐在窗戶旁的座位上,暖暖的陽光照進屋內,遠處看鬱安荷的好似鍍了層金光。
“姑娘我可跟你說,可不要亂出去,最近那銀麵魔女又出來殺人了,”
看著一臉嚴肅的店小二,鬱安荷轉了下眼珠,試探的說道:“銀麵魔女不是被殷盟主打死了麼?”
“姑娘你可不知道,”小二突然壓低嗓子說:“那銀麵魔女劫持了葉神醫給自己療傷,現在葉神醫生死未卜,我估計啊,讓銀麵魔女殺了。”
店小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邪乎的撇了撇嘴。
要了一盤花生米鬱安荷無聊的靠著窗戶吃,喝光了三盞茶水,終於眼睛一亮。
葉衡君拿著藥材剛邁進客棧就覺得惡風襲來,兩指一夾,圓滾滾的花生米。看著鬱安荷笑臉紅撲撲的衝自己挑眉,笑了一下走過去。
“快拿走,隔老遠我就聞到它的苦味了,”鬱安荷誇張的捏著鼻子皺著眉頭遠離葉衡君手中的那包藥材。
“再吃兩天就不用吃了,手拿來我給你把脈。”
脈象平穩,內力正在一點點恢複,葉衡君突然伸出手彈了下鬱安荷的腦瓜崩,笑道:“恢複的這麼快。”
“那你看,”鬱安荷晃了晃腦袋,笑眯眯的往嘴裏扔花生米。
葉衡君摸著茶杯的邊緣似乎是在尋思什麼,想了許久看著鬱安荷說道:“你知不道昨天晚上前一條街的一個富商家滿門七十四口全被滅口。”
鬱安荷挑眉,“現在江湖上傳言是我殺的?”
葉衡君點頭。
“我與他們無冤無仇,殺他們作甚?”
“昨晚……你出去幹什麼了?”
看著一臉懷疑自己葉衡君,鬱安荷將拿起來的花生扔了回去,冷聲道:“殺人。”
說罷,一腳踢開身旁的凳子離開座位,沈著臉上樓。
大堂內分外的熱鬧沒有人看這邊的情況,葉衡君坐在原地攥著手中的茶杯。
昨晚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