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寸草不生。駝鈴叮當,黃沙萬裏。
漠北的戰場,蒼涼,悲壯。
白紗附麵,風的刮的臉生疼。鬱安菏騎著駱駝轉眼看著蕭俊,問道:“戰況怎麼樣?”
蕭俊歎了口氣,“不是很理想,如果再發動一次戰爭,雍藤城恐怕馬上失守。”
“殷石明日何時能到?”
“約莫傍晚。”
看了看掛在天空的日頭,鬱安荷抹了把汗,“走吧,我估計今晚就會有一場惡戰。”
堅固的城牆佇立在沙漠之中,是一扇最牢固的門。
“你們是何人?”
城樓上,士兵對著站在城門口的鬱安荷喊道。
“告訴你們將軍,殷石明日傍晚才能到,葉神醫的徒弟,前來支援!”暗衛對著士兵大喊。
“你們等一下!”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城門大開,一支隊伍從裏麵走出,步伐整齊,每個士兵精神威武。
大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皮膚黝黑,雙目有神,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個莽將。“你們誰是葉神醫的徒弟?”
“我們家主子便是葉神醫的徒弟。”
“姑娘可否摘下麵紗讓我確認一下麵目?”
那人拿著畫像對比一下點了點頭,做個請的手勢,“姑娘進來吧,葉什麼明日晌午便能到達。”
鬱安荷下了駱駝從他身邊經過,“你們有書信來往?”
“那當然。”
“將軍貴姓?”
“免貴姓鄒。”說著,鄒海元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結果撓在了頭盔上。
一旁一個留著八撇胡子的師爺上前碰了他一下,扶正他的頭盔,鄒海元立刻板起臉收起傻笑,恢複剛剛威嚴的樣子。
鬱安荷笑了一下,搖搖頭帶著眾暗衛走進雍藤城。
“笑什麼?”蕭俊不解的問道。
“鄒海元,就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莽夫,皇上是看他天生神力才封的將軍,旁邊那個師爺是個鬼精,他倆湊一塊還真喜感。”
“你怎麼知道的?”蕭俊納悶,自己都不知道。
“殷磊告訴我的啊!皇上特別的欣賞鄒海元,心直口快,就算衝撞龍顏皇上也從不罰他。”
蕭俊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一眼表情十分正常的鄒海元,“現在看他很正常啊!”
“估計是那個師爺怕我們知道這個將軍是個傻子,莽夫,讓他強裝呢。”
說完,鬱安荷轉過頭問鄒海元,“鄒將軍,我們這是去哪?”
“嗯?我們去哪?”鄒海元傻愣愣的看著師爺。
那個師爺吞了口唾沫,忍住錘死這個莽夫的衝動,“我們是帶姑娘去她要住的大帳的啊!”
“哦,哎,你叫啥?”
一旁的師爺翻了個白眼,默默的退到後麵。
“我叫鬱安荷,他是我的手下,蕭俊。”
“你好,”鄒海元傻裏傻氣的笑著,露著上下一排大白牙。
蕭俊淡淡的點了點頭,忍笑。
“那,那他們呢?都是你的手下?”
“嗯,都是我手下。”
鄒海元瞪著眼睛,看著黑衣的暗衛,“你是幹啥的?有手下太了不起了。”
鬱安荷笑道:“鄒將軍更了不起,領導著千軍萬馬。”
“哎呀,老子最威風的就是這個。”
“咳咳,”師爺上前用勁擠開鄒海元,“鬱姑娘,到了。”
被擠到一旁的鄒海元撇了撇嘴聲音不小的嘟囔著:“一看到漂亮姑娘你就激動,老子又不跟你搶。”
師爺:“……”
“鄒將軍,真風趣,”鬱安荷笑著邊說邊大量幹瘦年齡大概四十多歲的師爺。
石化中的師爺,揉了揉鼻子,回身狠狠的踩了一腳鄒海元,怒道:“你給我回去看地圖,快!”
鄒將軍嗷了一嗓子風一般的速度跑遠。
“飛書生聶西,久仰前輩大名。”鬱安菏對師爺打扮的聶西拱了拱手,十分尊敬。
抹了下胡子的聶西咂了砸嘴,“竟然知道我,小姑娘閱曆不淺啊!”
“前輩的輕功無人能及,在大漠保家衛國,晚輩佩服。”
“哎呀,”聶西仰頭看天,“投身廟堂我也是實在看不得異族入侵欺辱我朝百姓的情景。”
“聶師爺,將軍,將軍……他……”侍衛拱著手支支吾吾的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表達。
鬱安荷很清楚的看到聶西的抽了抽眼皮問道:“怎麼了又?!”
侍衛哭喪道:“將軍說他屁股疼,要你去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