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西暴躁的走進軍帳戳著鄒海元的額頭,“屁股疼屁股疼?!你是不是又想偷懶?”
“唔唔唔!”鄒海元捂著被戳紅的額頭,委屈的說道:“我隻是想讓你來告訴你廚房的劉大娘剛剛聽說你在勾搭小姑娘,已經回去取燒火棍了!”
聶西瞪著雙眼怒吼,“我什麼時候勾搭小姑娘了?!聽說?!是不是從你這聽說的!”
鄒海元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往後縮了縮,“唔……”
“唔你個頭!”
“你不可以始亂終棄,劉大娘其實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的……”
“我跟劉大娘沒有關係!!!”
聶西的怒吼隔著好幾座軍帳鬱安荷都聽得清楚,笑著喝了口,心情意外的好。
“心情不錯?”蕭俊坐在一邊倒了杯茶。
“還好吧,看見鄒海元這個呆子挺好玩的。”
呆了一會,蕭俊起身離開,軍帳裏隻剩下鬱安荷一人。
拄著下巴,鬱安荷出神,算了算時間已經接近下午,葉衡君大概是在路上呢吧。伸出手在眼前揮了揮,鬱安荷噘嘴,總是不受控製的去想他。不過一想起他那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樣子,心口一陣鈍痛。
……
趕往漠北的路上,殷石召集眾武林人士一起前往漠北,與異族對抗。峨眉大弟子已經帶著弟子從峨眉出發,女子有此雄心男子怎甘落後。原本消停幾天的白道人士開始聚集,跟隨殷石前往漠北戰場。其中不乏一些人擺明立場,江湖便是江湖,不涉及廟堂。玄肌捋著胡子,搖頭歎息,“異族入侵,這江湖也會遭殃,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就不明白?”
殷石笑道:“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多少人眼紅盟主之位,此次不過是最好的借口。”
“前途堪憂啊……”
“殷盟主會接受皇上的囑托,也是一個胸懷大誌,裝天下的人。這盟主之位果然是給對人了。”
殷石隻是笑了笑,不語。
聖旨下還有一封密函,以鬱安菏身份要挾自己,果然是皇帝,無毒不丈夫。
皇宮內,六角香爐緩緩冒著青煙,皇帝批閱著奏折,揉了揉太陽穴。
“皇上,”赫連戈銘輕聲喚道。
“有事?”
“臣不明白皇上為何放銀麵魔女一馬,她是前朝公主,是您的仇人。”
放下毛筆,皇帝笑了一下,“準確的說朕是她的仇人。”
“那您……”
“你在查探消息的時候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被人注意到了麼?”
赫連戈銘表情一頓。
“朕放她一馬,是有目的的,放了一個人朕可以控製兩個人還能得到絕世珍寶,何樂而不為呢?”
這便是皇帝,一切以利益出發。
赫連戈銘看著眼前微笑的皇帝,驚出一身冷汗,退下後,站在殿外,看著明媚的陽光和高高的紅牆,是那麼的壓抑。皇宮,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出了皇宮,微風拂過,身上龍涎香的氣味似乎是在提醒著他剛剛所發生的,皇帝那老謀深算的模樣……
……
入夜,狂風呼嘯,大漠氣溫驟降。黑色的影子匍匐在地上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