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長毯,紅色的綢緞,大大的喜字貼的到處都是,紅色鋪天蓋地襲來。
盤山每個人忙的進進出出,置辦,掃塵。
外麵忙的熱火朝天,屋裏安靜的嚇人。
鬱安荷披散著秀發一身純白的裏衣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手中的書,叩門聲響起。
“進來,”
推開房門,蕭俊一身黑衣走了進來。
“有事?”鬱安荷放下手中的書歪頭看著蕭俊。
蕭俊撓了撓下巴,“嗯……我想離開幾日。”
“拜完堂就走?”
“是。”
輕輕的歎了口氣,鬱安荷站起身子,“多玩些時日吧,玩到想回來為止吧。”
“那你先休息吧,屬下告退。”
蕭俊慢慢退了出去輕輕的闔上門,突然瓷杯落地發出清脆的破碎的聲。
破門而入,一眼邊看見鬱安荷拄著桌子幹嘔。
“安荷!”
鬱安荷睜開蕭俊的攙扶,直起身子,雙眼微紅,“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你最近怎麼了?”
“我說了我沒事!”鬱安荷一掌打在蕭俊的肩膀上,微怒:“出去!”
闔上門,蕭俊捂著肩膀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門皺了皺眉頭轉身匆匆離開。
拄著桌子的手漸漸收緊,鬱安荷彎著腰身體微微顫抖……
盤山除了蔥蔥綠色便是白的漢白石小路,蕭俊麵色凝重的抓著睡眼惺忪嘮嘮叨叨的三兒。
“哎呀,明兒就成親了,緊張是必然的,你也別拽著我啊!”
“我這忙乎了一天要累死了,”
“幹嘛去啊……”
三兒用力甩開蕭俊的手,扯了扯依舊準備轉身離開。
“教主身體不舒服,你快去看看。”
瞌睡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陣風,人沒影了。
當蕭俊急哄哄趕過去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打的不可開交。鬱安荷用掃出內勁攻擊著左閃右躲的三兒,蕭俊連忙上千阻止。
“教主,你快別用內力了!”躲到蕭俊身後的三兒可憐兮兮的喊著。
“怎麼回事?”蕭俊回頭問。
“我目測看教主有喜了!”
蕭俊身體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三兒,“你確定?”
“所有我要給教主把脈啊,把脈才可以確定啊!我剛說出口教主就打我,疼死我了。”
甩開往自己身上抹鼻涕的某人,蕭俊抓住氣喘籲籲的鬱安菏,“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安菏紅著眼睛看著蕭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語。
小心翼翼把完脈的三兒收回手看著盯著自己的四隻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眼眼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快說,”蕭俊忍不住催促。
“是,是,是……”
三個是,鬱安菏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緩慢的起身回房。
蕭俊努力的張了三次的嘴最中將口中的三個字咽了回去。
“我說……這孩子該不會是你的吧……”
“什麼我的,”蕭俊在三兒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警告他,“這件事別宣揚出去,以後她的飯菜你來負責。”
說罷,蕭俊轉身離開,留在原地的三兒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看著別人喜結連理,自己如今孤寡一人,鬱安荷以茶代酒,祝福他們執手一生。
穿著西服的蕭俊目送著被送走的霍清清,轉身看著一臉落寞的鬱安菏,抿了抿唇。
大喜之日不分尊卑,蕭俊被灌的東倒西歪,同樣喝的不省人事的還有三兒。
“我說三兒神醫,你咋這麼護著教主,該不會暗戀教主吧!”
“對啊對啊,你要是喜歡就說嘛,”
“開什麼玩笑,去去去,”三兒推開那些打趣的教眾,轉過頭趴在桌子上看著眼神清明的教主,含糊不清的說道:“教主,你回去歇息吧,晚上風涼。”
“你們也早些休息吧,別喝太多。”
說罷,鬱安荷轉身離開滿是酒氣的院落。
夜深,那些嚷嚷著要鬧洞房的教徒們被幾個長老灌醉到桌子底下,呼嚕震天響。
輕輕的挑起蓋頭,燭光下,霍清清雙頰微紅。
喝過交杯酒,蕭俊輕輕歎了口氣,霍清清撫了撫頭上的鳳冠,嘟嘴說道:“還在擔心安荷嗎?”
“我怎麼能不擔心,我們不在她一個人若是帶個孩子多辛苦。”
“你怎麼就知道她會留著?”
“她會的,”
蠟燭一點一點燃盡,霍清清趴在桌子上,看著蕭俊的側臉,“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找葉衡君,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有這個責任。”
蕭俊雙眼微亮,笑著在霍清清的額頭落下一吻,“明天我們就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