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大膽的假設讓其他人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真的把死者做成娃娃的話,那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而且第一個發現的死者可是一個男性。
“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王征感覺有些不舒服,趕緊解釋道:“我說得不是那種娃娃,你們有沒有聽過,有種東西叫做屍油娃娃?”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搖了搖頭,然後王征便開始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屍油娃娃並不是源自於國內,事實上他是在很多年由某個南洋商人喝醉酒後說出來的一種南洋流傳甚廣的民間邪術。
傳聞中,在戰場上迷信的南洋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見過他的俘虜,但是又怕俘虜死後對他們報複,所以往往在軍隊撤離時,他們就會在戰俘營裏舉行一種十分殘忍的儀式。
首先,他們會割開俘虜的脖子和胸口,緊接著變回用上特質的鉤子狠狠刺穿受刑者的舌頭,往往這個時候的隻需要用力的一拽,便能夠把受刑者的內髒完整的拽出來。
等到受刑者的身體被掏空之後,他們便會用大量的清水來洗清對方的皮膚,最後他們會把幹癟的皮膚取下做成一個簡單的娃娃。
緊接著的下一個步驟就顯得簡單的多了,隻需要把受刑者身上剔除的骨肉放在一個鐵鍋裏蒸,等到蒸出來足夠的油脂時候,再把娃娃浸泡在油脂中數日,然後風幹。
在那幾天的時間裏,受刑者剩下的骨骼他們基本都會仔細的分解和清洗,等到他們認為幹淨的時候,便會組合起來放在戰俘營裏。
“那內髒……和蒸熟的肉他們是怎麼處理的?”畫眉似乎有些興趣。她這麼一發問,身旁的兩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喂狗。”王征平靜的開口道。
“這也太惡心了。”高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照你說的來看,手法上簡直是完全相似。”
“我也是忽然想到的。”王征沉思一會,開口道:“所以根據我們的現場來看,在配合傳聞,我覺得凶手應該在五十歲左右,根據他現場的鎮靜程度來看,我覺得參加過戰爭。”
“我現在就通知古教授!”高峰興奮道。連夜的奮戰,終於等到這份凶手的側寫,這讓他的心情著實激動。
“王征,你跟我來一下。”畫眉這時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王征,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很快便來到了警局後的一個小花園,“昨天你夢到了什麼?另外一個自己嗎?”
“對。”王征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準備對畫眉隱瞞這事:“他……,給我提供了一些線索,而且還對我抱怨。”
“抱怨什麼?”畫眉眉毛一挑。
“他說他不喜歡被人控製的感覺。”王征如實說道:“我後來想了想也很奇怪,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一直模擬著場景,我能夠感覺到我控製住了自己,可是忽然就失控了。”
“這也是我找你出來的原因。”畫眉歎了口氣,“我後來觀察過現場,我發現有些不對勁,死者的骨骼擺設如你說的一致,但是內髒卻有些奇怪,好像是某種心理暗示。”
“我現在一閉上眼鏡,除了腸子就是肝。”王征相當認同畫眉的話。
“所以我有必要懷疑,這個案子不止一個凶手。”畫眉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本來想著,讓古教授也到現場看一看,我沒有他對犯罪現場那麼有經驗,我怕自己的判斷出錯。”
“我明白。”王征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畫眉輕聲道:“我曾經聽說過,有一個病人的身體裏“住”著24個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性格,他們相互對話。掙紮,好像每天都在開聯歡會一樣,那位病人從來沒有感覺到孤獨。”
“那你孤獨嗎?”王征盯著畫眉的臉。
“並不是!”畫眉語氣又變得冷淡了下來,話鋒一轉再次開口道:“這次是我疏忽了,勘察現場前忽略了心理暗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