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犯法嗎?”
“不犯法。”
“那拍視頻犯法嗎?”
“這就要看你是拍那一種視頻了,如果涉及一些不良信息並且傳播的話,那就犯法了,我們有權對你進行拘留。”
“那你抓我幹啥?我就自己看我也沒傳播出去啊!”
望著坐在對麵那個有些禿頂的男人,基層負責錄口供的警員有些無語,甚至在監審室裏坐著的王征等人更加的無語。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從周美玲租的房間門口發現了偷拍設備,很快又在客廳茶幾的中層,還有浴室的磚縫裏又找到了以同樣手法安裝的偷拍器,通過設備內置的儲存卡度去了安裝錄像上的畫麵,確定了錄像的安裝人,也就是周美玲生前的房東。
本來遇到這樣的情況,簡單的做個筆錄就行了,但是因為周美玲死亡的關係,為了謹慎起見,古俠便通知當地警方以治安傳喚為理由先把人帶回來審一審,說不定在他的身上能有什麼突破口。
想法往往是好的,可是到了實際卻不是那麼回事。
根據這位房東的供述,安裝針孔攝像機完全就是個人需要,原因是覺得自己老婆年紀大了沒有吸引力了,所以他才會以單間出租的名義來吸引一些女租客來住,不僅僅能夠額外賺點錢,還可以順便滿足他的偷窺欲。
基本上隻要他看上的租客,他的手裏都存著人家的視頻和睡姿,更過分的還有些年輕小情侶的房事視頻。
“這小子就是個人渣。”高峰搖頭道。從對方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膽子犯案。
王征在一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然我進去揍他一頓算了。”高峰擼起了袖子。
“算了。”王征攔住高峰,沉默道:“對方現在頂多是治安處罰,而這個案子已經轉給市局了,別忘了我們現在是調查什麼的。”
聽到這話,高峰不由得一怔,然後握緊的拳頭鬆開,就此作罷。
回到專案組的辦公室,高峰馬上便找到了死者和親屬的一些治療著手調查,而古俠則是直接到局長辦公室研討一下接下來的情況,白靈也一直忙著對死者的身體再次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檢查。
奇怪的是,所有人裏唯一沒有下一步動作的確是王征和畫眉。
兩個人在當天急匆匆的離開了市局,並沒有到任何一個與案子有關的現場,反而回到了畫眉的診所。
“我很奇怪,這個凶手殺人動機,明明是為了剝皮,但是為什麼不親手把死者殺了,反而把死者丟棄了?”畫眉咬著筆頭,疑惑道:“還有拋棄死者的車子,還有一係列的醫療手段,難道是為了搶救死者?”
“不單純的是為了搶救死者吧。”王征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從凶手的手法上來看,他肯定有這方麵的專業經驗,從剝皮到搶救,我總覺得他是想告訴我們一句話。”
“什麼?”畫眉疑惑道。
“我能殺人,也能救人!”王征道。
“這是什麼意思?”畫眉狠狠的拍著麵前的桌子,氣憤道:“既然有本事救人,為什麼還要殺人?無聊嗎?”
“不知道。”王征搖了搖頭,沉思道:“每一個反社會人格都是矛盾的,有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有意識的行為過後,很有可能會忽然切換成正常人。”
“失憶?”畫眉沉默道。
“不算是失憶,更像是一種“能力”,在需要的時候,這種力量會帶給他很多的驚喜,包括我的共情也是這樣。”王征沉默了一會,繼續道:“當我使用這種“能力”的時候,我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可能是王征,也可能是凶手。”
“這就是我不同意你成為專案組成員的原因了。”畫眉冷哼道:“你要知道,即便沒有你,警方也能夠破案的。”
“是啊。”王征笑著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等警方破案時已經過了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