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誰也想不到,這種像是陌生人見麵的語氣,會在兩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成員內部出現,甚至語氣中還有敵視。
“他是王征啊!古教授你沒事吧?”高峰道。他覺得古俠的問話有些莫名其妙,不論從聲音,還是之前他所看見的畫麵來看,對方肯定是王征根本不需要懷疑。
“沒你的事。”古俠沒聽到屋內的回答,整個人忽然變得焦慮了起來,他側身站在房門口,再次指著王征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王征忽然笑了,啞然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我是誰你都看不出來?”
高峰和白靈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王征的嘴裏,聽到這樣的稱呼,兩人一下子變的不知所措。
“是你。”古俠忽然想起了畫眉曾經對他說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但是聲音卻依舊帶著寒意道:“我早就該想到了,王征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這樣陰森,肮髒的地方,也隻有你才喜歡這裏。”
“這裏有什麼問題?”王征深吸一口氣,臉上流露出滿足的表情,說道:“跟這些東西相比,人能幹淨到哪去?滿口胡說八道的教授,我覺得比這裏還要更加肮髒。”
“你想激怒我?”古俠道。他知道,王征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嘿嘿,我哪裏敢激怒你。”王征陰惻惻的笑了聲,啞然道:“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他現在還在研究某種東西,不過快要成功了。”
“你們兩個到底再說什麼?”高峰道。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自從古俠問出你是誰那句話開始,這兩個人的對話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了。
“他是王征,又不是王征。”古俠頓了頓,繼續道:“準確的來說,他是王征的反社會人格,也就是上一次把白靈嚇壞的王征。”
“什麼!”高峰震驚道。他趕緊轉頭看著白靈,果然對方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陰笑著的王征聽到這,不自覺的也轉過頭,死死的盯著白靈。
“不要嚇唬我的組員。”古俠自覺地把白靈護在身後,皺眉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這是你們警察的事,我不會告訴你們的。”王征看著古俠,啞笑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位仁兄的剝皮手法簡直就是一種藝術,不過可惜的是他這個人有點潔癖,不然把別人皮膚全剝下來,那才有看頭。”
“什麼意思?”古俠問道。
“從石器時代人類掌握了利器製造開始,就習慣把野獸的皮膚割下來做成衣服,這也變相的變成了身份的象征,到了現代人依舊保存著穿動物皮毛的習慣。”王征說著看似不相關的話題,不斷地貪婪嗅著空氣中的氣味,沙啞道:“這是人的天性。”
“手法有什麼代表性質?”古俠追道。
“當然有。”王征笑道:“二十世紀外國有一個戀母的廢物,把死後的母親做成了人皮玩偶,但是這明顯滿足不了他對人體玩偶的渴求,他開始不停地狩獵,到被人發現後,他的手法已經被業內譽為經典了。”
“業內?”古俠不解道。
“哦,你這樣的老東西應該不能了解。”王征坐在椅子上,從桌子上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說道:“那種沒科技含量的搶劫、殺人,完全對我們來說是一種侮辱,我們看不起別人,但又希望搞些大案子。”
“好……”古俠反複咀嚼著王征的話,沉默良久之後才繼續道:“可是之前犯下案子的凶手已經死了。”
“王征有告訴過你們凶手是一個人嗎?”王征笑著道。
這句話不僅僅是高峰和白靈震驚,甚至連古俠都震驚得合不攏嘴,可是當他在準備詢問的時候,本來表現的囂張暴戾的王征,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夾著煙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