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楚河被叫到了執法堂的時候,這句口諭就傳到了雜役的那個小執法堂裏。
身為這個小小執法堂的主事人,剛才的那個老者名喚陸天遠,此刻正一臉陰沉地看向了楚河。
“按照院規,私自殺人該如何處置?”陸天遠望了一眼旁邊的人,明知故問。
“當處死!”旁邊的人早就與陸天遠串通一氣,不鹹不淡地說。
“那就按院規處置吧!”陸天遠甚至連看都懶得看楚河一眼,直接就這麼下了命令。
執法堂的其他人根本就無視於楚河,現在的楚河在他們眼中就是個透明人,即使是在決定著他的性命依舊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有意見!”楚河冷眼旁觀,同時心裏也有些失望。他萬萬沒想到,原來所謂的三大學院其實也不過是那些大家族的後花園而已。
“你的意見有什麼用?”陸天遠冷笑連連,這個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年輕人現在在他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聶誌遠想殺我,但技不如人被我殺了,按照我們的規矩,這應該不算是冒犯了院規吧。”楚河雖然被這些執法堂的人圍住,但是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心思,也難怪,這些人中也就以陸天遠的境界最高,但是也不過了晉元一重的境界。
自從上次楚河化掉白骨架神識並將其骨架吞噬後,楚河直破九重,隱然他已有信心擊敗晉元一重境界的人了。
所以碰到陸天遠這些人他不但沒有躲避的意思,反倒是躍躍欲試,想試試自己這境界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殺人者,便是犯了院規!”陸天遠哼了一聲,然後獰笑說:“你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我說不服呢?”楚河看著他,非常淡然地說。
“不服也沒用!”陸天遠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有種主宰別人生死的快感,“在我的地盤,就不服也得服!”
楚河猛然間看向他,隻覺得胸中一股惡氣難消。
“你們天嵐學院,就是這樣對待新人嗎?”
麵對這樣的質問,誰都沒有回答,但是看他們一個人臉色陰冷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他們的確就是這個樣子。
楚河本來是想將事情鬧大,但是沒想到鬧來鬧去卻隻是鬧了這麼大一個動靜而已,到頭來即使是到了可以論理的地方,論的也不過是別人的理而已。
他胸中感覺有一股意難,冷眼看著陸天遠這一幫人,突然間搖頭:“原來我楚河費了這麼大勁考進這所學院,等待我的卻是這麼一群人。那這樣的學院,不待也罷!”
楚河猛然間就要發難,但是就聽外麵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進來,“你且等等!”
此聲音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是一怔,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卻見一個身著紫衣的女人走了進來,淡淡地看著他們。
這女人身材高挑,眉眼如畫,特別是那一雙絕美的臉上帶著一股恬淡的寧靜之味,看上去特別是味道。
“你是……”楚河一愣,完全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是誰?”陸天遠等人也不認識她,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而這股壓力就是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所傳出來的,讓他們感覺十分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