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雖然人在武山,心卻掛念另一個地方,掛念那個既讓她心痛又讓她難舍的的地方,難舍經常是滿街叫賣聲的鄴城的,牽掛穿白襯衫,找她畫畫的林儀桐。
這天,身在武山張麗突然接到彭媛媛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張麗,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你猜都猜不到!”
“煩著呢,你見到誰了?”張麗可沒有心情鬧,無聊的她,在洗沒有沾過身的的衣服。
“就是讓你著急,你猜、你猜。”
“你見到達芬奇啦、見到塞尚、凡高啦。”
“比這些現實,我見到你的小男朋友了。”
“你胡說什麼呢”張麗挫衣服的手鬆開了。“你到底見到誰了,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我說了,你的小男朋友。”
“哎呀,無聊,我真掛了啊!”張麗很著急,這個時候根本不想被開玩笑。
“別,我看見一中的那個學生了,真的。”彭媛媛的聲音平緩了很多,好像說了這話後很累、沒了精神似的。
“你在哪兒見到的他的?”張麗的心“怦怦”跳的很急。
“難以置信,今天兩級領導到鄴城調研、考察,我們台裏一路跟著錄像、采訪-------”
張麗聽不明白,“那跟他有啥關係呢,你到底在哪兒見到他的?”
“當天的最高領導到第一中學視察,學校方麵隆重接待,學生代表就是跟你學畫畫的那個,你一直惦記著的‘學生’。他並沒有你擔心的那樣,在外躲藏,而是安然無恙的在學校呢;今天,最大領導和他握手、談話,地方的幹部都隻能在旁邊站著看。”
“彭媛媛,你逗我玩兒吧”
“哎呀,是真的,最後還去了他家,大領導送了他禮物,他也送了人家禮物,你猜他人大領導是什麼?據說啊,是個什麼樹根。”
“哦,是這樣啊,他不光喜歡畫畫,也喜歡擺弄樹根,是小時候喜歡玩兒的,他對我說過------”張麗如同自語。
“我知道你在擔心他,所以趕緊告訴你,他沒事了,好好的上著學呢,在現場他也看到了我,幾次看我,我沒給給他好臉色,我知道這他這是在問詢你呢。”
張麗長歎了一聲說,“唉,知道他沒事就好了,要不然我心裏不安。”
這下她終於可以放心了,可以得到些許安寧了。可是,偏偏彭媛媛又說:“白建國和你聯係過嗎,你們怎麼樣了?”
“沒有聯係過,我不想提他,你也別提他了。”
“張麗,白建國的‘家電大世界’被封了,那是你們共同的財產,你也不關心?”
“不關心,跟我沒關係,那是白建國的。”
“可在法律上,那當屬於你們夫妻二人的。”
“是,按法律上是那樣的,可我從沒在店裏待過,也沒有關心過那裏麵的事,都是白建國經營的,事實上那是完全屬於他的;要是離婚,一管牙膏、一塊香皂,我都不拿,更不會分他的財產了,那是他的心血。”
“說嚴重了,什麼離婚,還是說別的吧----對了,陳慶的爹承包的‘第二招待所’也被查封了,聽說還從裏麵抓走好幾個小姐------陳慶的爹,也被公安局的給扣了。”
“齷齪,說他們幹嘛。”
“我是想說,你的那個‘學生’夠有能量的,這和他打架的人差不多都遭殃、倒黴了------他家裏到底是做什麼的,是不是有什麼大的背景啊?”
“他家裏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他現在沒事就好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見他,我跟他們誰都沒任何關係了。”
“哎呀,這是怎麼了,看破紅塵、四大皆空了?瞧你那樣兒吧。”
“媛媛,謝謝你打電話告訴我這些,我還洗衣服呢,先掛了。”
“哎——”
張麗從盆裏撈起衣服,使勁兒得搓了起來。
曾經買過林儀桐根雕的、讓郭睿衡、石飛尊崇的人走了,跟那人來鄴縣的外地公司老總們也走了。來鄴縣的兩級領導滿意,鄴縣地方的地方的父母官更是喜不勝收,有兩個大公司基本上決定在鄴縣投資建廠。
大領導去了趟鄴縣一中,幾個老總也隨行了,也許是為了給大領導麵子,也許是為了企業在鄴縣獲取知名度,其中一個老總當場表示,讚助鄴縣第一中學五十台電腦,這對於一中師生來說是特大的、不敢想好事,副校長老鍾的握著大領導的手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