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弱柳頓時高興起來,她對風跡楊微笑著說:“哇,恭喜你了!”她本來還想問他是怎麼辦到的,但是瞥見電梯裏一直按著開門鍵等待的林茆茆,怕耽誤他們的時間,也就沒再問。
她隻是微笑著和他們說再見,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把美麗的林茆茆和此刻看起來那麼溫暖的風跡楊擋進另一個世界了。
“這才叫女人,何弱柳那丫頭都不知道今年幾歲了,發育成那副德行。”塗砂盯著月沉雁的事業線,心中暗想。
他此刻正在月沉雁的麵前,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搭訕,不時看一眼電梯的方向。
月沉雁坐在自己的轉椅上,一隻手拿著一把精致的小鏡子在打量自己的臉和脖子,另一隻手不斷地從紙巾盒子裏抽出紙巾,對塗砂的搭訕隻是不時地報以微笑。
塗砂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的月沉雁正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她正想著剛才風跡楊和林茆茆進門時候的場景,懷疑自己是不是放過了真正的敵人。
那時候月沉雁正給自己倒好一杯咖啡,百無聊賴地玩著電腦,突然看見門口進來兩個人影,原來是風跡楊和林茆茆,風跡楊穿了一身定製禮服,將他完美的身材修飾得恰到好處,臉上也洋溢著快樂的神情,看上去神采奕奕,比往日更加俊美。
而一旁的林茆茆,一改往日素淨幹練的打扮,不僅穿了一身深紅色緊身短禮服,還化了濃豔的妝容,長長的卷發如波浪般披散在肩上,別有一番風韻。
林茆茆的手一直挽著風跡楊的左手,兩個人談笑風生地走進來。
到了電梯口,林茆茆才放開一直挽著風跡楊的手。
“不是說隻是名義上的情侶嗎?為什麼那麼親密,難不成已經有實質進展了?或者,林茆茆一開始就騙了我?”月沉雁在心裏猜測著,一邊端起咖啡杯往嘴邊送去。
一大口滾燙的咖啡入了口,燙得她瞬間臉色大變,兩眼冒火,而她又不想叫出聲來引起別人注意,她可不希望別人看見她此刻的蠢樣子。
咖啡深褐色的液體淋到了她的衣服上。
塗砂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她身邊的,他看到她把咖啡潑了出來,趕緊遞上紙巾。順著咖啡流淌的軌跡,他看見她斑駁的白色襯衫,此刻淋濕的一大片略顯透明,塗砂心中不由得一怔。
他一直覺得女生吃東西的時候淋到衣襟是一件很可愛很性感的事情,因為那說明,這個女生的胸比較大。
趁著眼下塗砂正在和月沉雁打情罵俏,沒心思理會自己,何弱柳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大門,徑直奔向街邊的公交站。
雖然這種時候打車會比較快一些,但是自從上次被那個鏡子裏照不出人影的鬼司機一嚇,她對出租車就有了一種隱隱的後怕,能不坐就不坐。
擠上了平日裏自己上下班經常乘坐的那輛公交車,何弱柳的心才算安定下來,車廂裏悶熱的空氣、擁擠的人群、奇怪的氣味,這些平時自己討厭得直想逃離的環境,這一刻卻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不禁想要大聲地對他們表示感謝了。
何弱柳沒想到的是,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正透過厚厚的防曬鏡片直勾勾地看著她,對她全身上下仔細地打量著。
“姑娘,還記得我嗎?”何弱柳隱約感覺有人向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到了自己身邊就停下來,她不由得轉過臉看了一眼,來人倒先對她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