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當是冥胤堡裏私會的男女,並未多想。“冥胤堡的風氣什麼時候這樣開放了,由著你們私會。”
又是一道驚雷在心裏炸開了花。這聲音.....這聲音....果兒倏的回頭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他怎麼會在這?此刻他不是該歇息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楚雲赫心裏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往事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他以為果兒是對楚雲迪念念不忘;所以才能聽到他的聲音這樣的激動。
不過,他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與楚雲迪相見。
“你們的家事還是由你們的主子處理吧。去吧。”暗夜中,楚雲迪懶懶的看著兩人,酒喝的有些多,本想出來吹吹風醒醒酒,沒想到竟碰到這事兒。野鴛鴦相會?嗬嗬。
暗處的暗衛一愣,感情皇帝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他們在暗中保護他了。
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危險後,暗衛便快速離去。
冥胤知道這個消息,心底暗叫不妙,他去了果兒的住處。思及此,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西間走去。
瞧見果兒還在看著楚雲迪,楚雲赫相當之不舒服,暗色掩蓋下目光陡然一沉。整個臉都黑了。
嫉妒可以讓人失去理智,男人or女人。都一樣。
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楚雲赫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也是他很早就很想很想的舉動。
他伸出手,扣在果兒脖子上,輕輕一帶,將她摟在自己懷中,低下頭,在果兒驚詫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的嘴。輕輕柔柔。
果兒傻了,熟悉的味道由鼻腔傳進每一根神經,岑薄的唇輕輕柔柔的撫著她的唇。眼睛忽然感到很澀,好想哭。
是因為他還活著喜極而泣,還是因為他吻了自己難過的哭。她也分辨不出來,隻是好想哭,好想哭。
溫熱的淚劃過麵頰落在交纏的唇邊。楚雲赫一愣。緩緩放開她。輕聲呢喃道:“對不起,果兒”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一切。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是錯覺麼?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閃動的淚花。
五年了。每一天,他都在失去她的夢中驚醒,每次醒來心都想被挖掉一樣,疼得良久良久。若不是靠著她還活著他要找到她這樣的信念撐著,他或許早就死了。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緊緊固定在懷中,他怕,怕是在夢裏,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了。
“你弄疼我了。”果兒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假死那件事,後來段逸軒跟她說過,她記得他聽完段逸軒的敘述,良久沒有開口。人去才知情深又有何用,早知自己用情之深,當初為何還要傷害她。傷她傷的那麼重。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看的出來,他真的很愛你。從前我就聽聞過博淵王爺的事情,知道他狠辣暴戾。城府極深,但那日,我無法將我所認知的和我見到的聯係在一起。果兒,你當真不願再給他一個機會嗎?”
這是救她出來後,段逸軒跟她說的話。
她沉默。原諒?如何原諒?她若是原諒了他,那楚雲迪呢?自己怎麼去麵對他,原本是她和楚雲赫之間的愛恨情仇,原本他是閑情安逸的王爺,因為自己改變了他的一生。
她也不知還如何去麵對。所以,她選擇離開。隻覺心好累。
當初選擇逃避,終究有一天還是要麵對,三個人的債,三個人的劫。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
“楚雲赫,你.....”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果兒低著頭抵在他的胸膛,竟哭的說不出話來。
如泄閘的洪水不可控製的哭得淅瀝嘩啦。連同這些年的委屈一並發泄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楚雲赫緊緊摟著她。兩行清淚順著那道醜陋的疤痕緩緩流到嘴邊。
他隻能一遍一遍的對她說對不起,若是當時他能好好對她,也不會有今日的傷痛。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的報應。
果兒。楚雲赫,雖是離得遠,可這兩個名字還是如同炸雷一樣傳進楚雲迪的耳朵裏。
眸底倏的一緊。楚雲迪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原以為是野鴛鴦相會,沒想到...沒想到是....竟是——果兒!楚雲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