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耀明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可是一點都不過,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劉大少爺怎扛得住這腿粗的殺威棒整整二十大板啊,再加上那陰著眼睛的大熊擱邊盯著,丁亮等人隻能用力不敢放水,沒到二十下,這劉耀明就剩半條命趴著了,屁股上是一片的血肉模糊啊。
開始還有些力氣求饒慘叫,漸漸著就開罵了,後來連罵的力氣也沒有,估計這少爺啊,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聞得兒子被抓的劉玉江衝進大堂,得見的就是這樣一番模樣,自己的親弟弟坐在堂上,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而無動於衷。
這哪是他火爆的性子能忍的,抱著也不知死活的劉耀明痛嚎一聲我的明兒啊,就搶過了丁亮手裏的殺威棒,紅著眼睛衝著劉玉林過去了,並配台詞一句:“我打死你個不分親疏的畜生!”
一棒掄下,砸倒了大堂上的案桌,劉玉林往著旁邊一躲,人無大恙,那頂烏紗卻掉在了地上,被劉玉江一腳踩扁。
大熊和皮猴怕這瘋子傷了二皇子和太子殿下,隻好上前把劉玉江攔下,皮猴搶過殺威棒,大熊生的虎背熊腰,抓起劉玉江的衣領跟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拎了起來,隨手丟到了地上,一插腰,大聲喝道:“二皇子在此,豈容你們放肆?!”
文墨宇看這情形,想必也沒什麼好戲可看了,也不管旁邊驚得一身冷汗的劉玉江,對著大熊伸伸手道:“那個,大個子,過來扶我一把,在地上趴麻了。”
大熊一頭黑線,隻好上前將這無厘頭的太子殿下扶起來。
“你們啊,你們,戲要好好演,你們這樣子,本太子還有什麼看頭?不玩了不玩了,二哥,把這幾個都抓起來吧,劉玉林當官三年了,屈打成招,隨手斷案,偽造證據,這些個招數用的可是爐火純青,你好好審審啊,那些涉案人員,肯定一查一個準。”
文墨宇扶著老腰,邊指揮著邊偷偷挪著腳步往門外走去,二皇子微笑臉看著他,問道:“三弟啊,你說的我都記住了,可是你好像還沒交代,這清竹居葉大夫的夥計這個身份,是怎麼回事吧?”
說話之間,來不及求饒的劉玉江和已經心如死灰的劉玉林被文墨戰的親信押入了大牢,不能行動的劉耀明則是被拖進去的,那些衙役也沒幸免,二皇子沒發話,一個個都先扔大牢查明這些年的冤假錯案之後再行發落,大堂之中,也就剩文墨宇文墨戰這兩個說真不真說假不假的兄弟了。
文墨宇苦笑一聲,道:“二哥,玉門關不需要你守嗎?可別告訴我,你來這就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玉門關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來這裏……也是一件小事,隻是,三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你可知道父皇苦尋你多日,聽聞一氣之下臥床不起了?”文墨戰看著這個弟弟,有些無奈,以前,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最好的,可是隨著自己遠離皇都,這個弟弟漸漸長大,自己聽到的,都是他的荒唐事情,幾次回京,他卻見也不見,如今好不容易相遇,談話之間,卻是這般的生疏,他也不知是心寒了還是覺著心酸。
文墨宇有些沉默,他知道自己是在躲,躲著這句身體記憶中那個一直護著他的父皇,還有這個唯一認同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