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剛強的言語不僅得到朝臣的一致推崇,也得到了老朱的高度讚賞。日本使團和女真使團則是住在了鴻臚寺卿安排的地方,聽說很是安心。
蔣獻早已把工部和軍器局附近的幾條街,安插了許多錦衣衛密探,化作普通的居民。而廠衛則在朱允炆的打擊下,很是偃旗息鼓。楞嚴跪在那裏整整一晚,黎明時分,才有太監前來傳旨,允許他起身。
到了宮中自是被老朱狠狠的責罵了一翻,隨即朱元璋下嚴令,取消廠衛抓人的權利,要求廠衛把注意力集中到江湖中去。於是橫行不法的廠衛在京師似乎消失了,起碼沒有像往日一般,囂張街頭。禁衛軍倒是高興極了,葉素冬這幾天覺得吃飯都香多了。
又是一深夜,朱允炆竟是難得的帶著大堆新出產的小玩具,來到居住長樂宮的呂妃那裏。幽幽宮殿中,不知不覺間,朱允熞已是十歲的少年了。見到很難得才來一趟的朱允炆,連忙笑著跑過來,喜滋滋的道:“大哥,你來看我了。”
朱允炆摸著朱允熞的腦袋,這腦袋與他的長得好像啊。笑著道:“你弟弟和母妃呢?”
朱允熞連忙道:“母妃在哄弟弟睡覺,大哥,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宮中的武師,武功都很差,我學得一點興趣都沒有。”
朱允炆應付道:“好的,過些時日,大哥就教你。”心中卻道,肯定不能教你啊。天命教可是一直想知道自己所學是何種武功,還有自己的武功到底高到何種程度,教了朱允熞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來到裏麵,得聞消息的呂妃,笑著疾步出來,見到朱允炆連忙道:“炆兒來了,快進來,外麵風大。”
朱允炆笑著走進去,坐下後,朱允熞卻是一直呆在他身邊。朱允炆也感到有些愧疚了,說到底這也是他的親生弟弟,不管怎麼防備天命教,但他們兩個卻是最無辜的。
見呂妃笑著看他,朱允炆連忙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呂妃,道:“前些日子,陳貴妃給兒臣送來了這盒北海深泥,聽說是經過太醫院的精心改良,可以讓女人保持容顏。兒臣就想到了母妃,加上也好久沒來看望母妃了,所以就過來了。”
呂妃笑著接過盒子,道:“難為炆兒有此心了,這深泥怎麼不給你那位未來的太孫妃,送過去啊?”
朱允炆連忙裝著紅著臉,道:“她們太小了,再說她們還未進宮,未接受冊封,不過一介平民百姓。還不需要用這個東西,母妃才配用這專門進貢的深泥。”
呂妃頓時眉開眼笑,打開盒子,仔細地看了一下,幽幽的道:“這深泥可是北海特製,難得才進貢一回。父皇得到後,立即就賞賜給貴妃娘娘了。貴妃娘娘得到後,也是愛之不舍。郭貴妃也求過幾次,陳貴妃都是一點不讓。想不到啊,想不到,卻是一整盒送給炆兒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在提前討好你呢?”
朱允炆笑著道:“母妃想到哪裏去了,兒臣不過是前些天去秦淮河畔辦事,正巧遇上楞嚴撒潑,就狠狠教訓了他一頓。陳貴妃是為楞嚴賠罪,才送過來的。”
呂妃笑著道:“原來如此,早就聽說陳貴妃是個念舊的人,果然名不虛傳啊。”接著看了看盒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卻是突然想到朱允炆的話,去秦淮河畔,難道是遊花船去了,不是說已經內定了兩位兒媳給自己嗎。
連忙問道:“炆兒,你難道還沒有寵幸那兩位美女嗎?”
正在喝茶的朱允炆驚得吐出熱茶,接著用手掌扇了幾口冷風,道:“母妃想到哪裏去了,怎麼會突此一問呢?”
呂妃接著道:“如果你寵幸了她們,還需要到秦淮河的花船去嗎?”
接著似乎有些痛心的道:“炆兒啊,你是何等身份,需要的話你就和母妃說,母妃幫你安排就是了,用不著出宮授人以柄。”
朱允炆表麵無奈卻是心中驚喜,道:“兒臣去秦淮河畔,不過是執行任務去了,怎麼會是遊花船呢,兒臣可還牢記著為父王守孝三年的誓言啊!”
呂妃才放下心來,點頭稱是,卻又奇怪的問道:“是什麼任務啊,竟要到那種地方去?”
朱允炆一聽,臉色立刻淡下來,道:“是皇爺爺所囑咐,母妃就不需要知道了吧?”
呂妃一聽是朱元璋吩咐的,立刻來了精神,可是見到朱允炆剛才的笑臉,變成現在的漠然,知道這是兒子生氣的預兆了。但沒得辦法,再說自己不也是為了你嗎。要去花船執行任務,我可比你熟悉多了,有辦法多了。
連忙接著問道:“父皇,又交什麼任務給你了?”
朱允炆頓時站起身,道:“母妃,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吧?沒事的話,兒臣就告退了。”說完,就準備要走。
呂妃頓時臉色一苦,開始默默地抽泣,斷斷續續的道:“你還當我是你母妃嗎,你有什麼事從來都不和我說,我是你親生母親啊,難道我會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