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老頭,胳膊上掛著MSS的四色盾形標誌,肩膀上少將軍銜的肩章,一顆鍍金的將星熠熠生輝。
“首……首長好!”廚子急忙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手裏還拎著那把帶著豬油和肉末的菜刀。
少將點了點頭,問道:“今天有沒有人來你們這找十八局啊?”
胖廚子仿佛一下子遇到了救星一樣,急忙說道:“唉,首長,您是不知道。就剛才,有一愣頭青,來我們這三十幾次了,一直問這是不是十八局。這不,我剛把他轟出去了。首長,這事您得管管。這說大不小也是個事,食堂雖然不涉及什麼機密情報,但好歹也是咱們國安局的一個部門不是,那些新進來的大學生,老拿我們開涮,這……”
他正在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的時候,少將忽然瞪了他一眼,胖廚子頓時好像吃了個蒼蠅,停下來看著少將。
少將清了清嗓子,不無尷尬的說:“你們都知道保密條令,有些話不該聽就別聽,我現在問你,那個人在哪?”
胖廚子這時候才知道,敢情MSS還真有個十八局,這種不在國家建製表上署名的部門肯定是執行最機密的活動。他們往往隻向直係領導負責,而他們的直係領導則直接向國家最高領導人負責。他在國安局炒了這麼多年的菜,就算不是特工也染上了不少特工範兒,知道在這種地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急忙說:“報告首長,他剛走,估計五分鍾後回來!”
少將聽他說的簡直莫名其妙,剛走就是了,什麼五分鍾後回來,一個人走錯地方了,難道還可能還會回來?但是身為領導的威嚴和修養讓他沒有直接提出疑問,而是轉身踱步準備離開廚房。
篤篤篤,門又被敲響了。
“你好,請問這裏是十八局……啊,抱歉,好像我走錯了。”先前那個青年第三十三次走進了廚房裏,但是他好像認出來了那個廚師,準備離開這裏。
“咳,咳。”少將清了清嗓子。那個青年才注意到他,立刻立正敬禮:“首長好。”少將點了點頭,說:“你別在這鬧了,跟我來。”說著當先走出廚房。
“是!”那個青年大聲回答,也跟著少將走了出去。這時候那個廚子才發現,那個三十三次走進廚房的青年,右手手腕仿佛有一塊鼓起。他忽然想起來許多來吃飯的特工閑聊談起過的,在MSS內,有一個神秘的十八局。他們專門負責最為危險的暗殺任務。而他們的武器是一種特製的袖劍,這種劍刃平時會隱藏在袖子裏,用特殊的東西包裹以避過金屬探測器,是一種不拿出來,就根本不可能發現的神秘武器。但是使用的時候,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卻可以再0.38秒之內以外科手術般的精密用它切斷敵人的任何一條血管和神經。
這樣想起來,這個愣頭愣腦的青年,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十八局殺手?廚師想到這裏不由得不寒而栗,想想自己剛才對他的態度,不由得有些後怕。
青年和少將一直往前走,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一直走到了一扇門的跟前,少將伸手拉開了門,走了進去。青年也隨後跟上。
MSS所有的牆壁和門都是絕對隔音的。因此在青年關上門之後,少將立刻衝他大聲怒吼:“少校同誌!這個辦公室你已經來過多少次了?為什麼還會走錯!而且還是走到了同一個地方!難道你希望從十八局調到機關食堂工作嗎?作為一個特工,難道你不覺得路癡這種毛病很可笑嗎?”
青年少校捂著自己的耳朵,急忙回答:“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少將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後邊的高達扶手椅裏,隨手拿過桌子上的幾頁白紙,翻了翻,皺著眉頭說:“你的報告總是寫的這麼糟糕,灰狼。”
青年笑了笑,並沒有否認這個讓掌握世界命運的黑幫教父伯利克裏都不寒而栗的名號。
“不過你的任務卻總是完成的非常漂亮。”少將隨手把報告扔下,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說吧,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
灰狼似乎顯得十分高興,就連強大如他,也有無法依靠自己而完成的目標。
“報告長官!我希望把我的代號改成灰狼!”灰狼大聲說道。
“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少校!”灰狼的長官厲聲嗬斥道,“代號象征著一個特工的生命,你應該對它充滿榮譽感,明白了嗎?哈士奇少校?”
“明白。”灰狼……不,哈士奇無精打采的回答。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金牌殺手灰狼留下來的徽章,上邊印著的大型犬科動物,眼睛是藍色的。
狼是不會有藍色的眼睛的,隻有哈士奇才有。
①MSS:中國國家安全局的簡稱。
②第十八局:MSS在建製表上隻有十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