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千裏之外一劍來(2 / 3)

灑脫一笑,說道:

“尋劍百餘,唯有一家。崇宇多謝昊天兄慷慨指點,既如此在下便不在多做停留了!”

說完身下一道劍光亮起,合身而上,消逝在天際。

雖然不過是劍術之爭,兩人都未盡全力,但周崇宇那詭異莫測的劍術變化依然給楚昊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若此人當真是敵手……想及此處,楚昊天心下不免一寒,有些忌憚的看向遠方劍光消失的方向。

玄若見周崇宇說走就走,恨得牙根直咬,深深塌陷的眼窩中,眼珠亂轉,隨即咬咬牙,對著葛長春說道:

“長春長老,玄若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其目的昭然若揭,不過玄塵卻未曾想到,玄若竟會為一己私利,求到上清觀頭上,葛長春此時也是一愣,隨即露出玩味笑容,對著玄若說道:

“玄若長老,請講!”

“如今蓮花劍宗覆滅在即,唯獨剩下楚昊天一人負隅頑抗,說來慚愧,小妹雖然已入道聖之境,卻不是那楚昊天敵手,如此,小妹想請長春長老,幫忙代為出手,隻需將那楚昊天拖住便可,其餘之事,我一人便可解決。”

“玄若師妹!”

聽到玄若所說,玄塵忍不住出言,卻不想玄若毫不客氣的揮手打斷,道:

“玄塵師兄,此事我意已決,本次前往蓮花劍宗,我才是主事之人,所以還請你慎言!”

玄塵見狀,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眼看向蓮花劍宗宗門,心中充滿憂慮,倘若蓮花劍宗被破,玄清宗師徒一脈必會受到牽連,倒時恐會受到世家聯合打壓,再無立足之地。

聽到玄若所言,葛長春雖有所猜測,但還是略顯吃驚,上清觀與玄清宗嫌隙曆來已久,此時如若不是宗門長老身份尊崇,恐怕兩派弟子早已為意氣之爭交起手來,不過還是輕聲一笑,出言道:

“玄若長老,若想此事讓我幫襯於你,也不是不可,不知你以何等條件交換?”

玄若聽他此言,也不吃驚,隨即大袖一揮,三道寶光亮起,玄若指著第一件寶物說道:

“此丹乃是先祖海外遊曆之時,斬殺一即將渡劫大妖所獲,奈何世家子弟並無修習雷法之人,才將此物留存至今,如今將此寶贈送與你,想來對你門下弟子會多有幫襯。”

聽完玄若所言,葛長春抬眼望去,妖丹周身流光寶氣,自行跳動,仿若會隨時飛離此處一般,此物之上,竟有雷光閃動。

葛長春見狀,輕聲允諾:“可!”

隨即玄若再次伸出手指指向第二件法器說道:

“此物乃是先天龜玉,一直存放於宗門寶庫,有靜氣凝神鎮壓魔念之功效,雖不如何珍貴,但想來確是長春長老急需之物”

那寶玉通體翠綠,幽光閃閃,周身上下有龜紋刻畫,雖不如何珍貴,但卻如玄若所說,葛長春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一直垂頭不語的林遠,點頭應允。

待到第三件寶物時,玄若目露不舍之意,雙眼微閉,籲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

“此物…是我多年凝練所獲,取自幽冥玄水幻化,本想在自己凝聚法相之時所用,奈何小妹資質平平,雖已入道聖之境,卻無道聖之實,這法相一說…哎!如今便一並給了你吧!”

“師尊,萬萬不可呀,如今師尊已有法相之意,再用幽冥玄水凝實,相信不出百年,定會凝聚法相!”

玄清宗弟子見他將此物贈與葛長春,齊聲出聲阻止道,也許別人不知,但身為玄若的弟子,又怎會不知此物的重要性,看向玄若之時滿臉震驚,亦是不敢相信。

若要是在此之前,玄若定不會將此物拿出,奈何與楚昊天一番爭鬥之後,竟有些心灰意冷之感,不過仇恨卻愈加濃烈,隻要能滅蓮花劍宗,就算修行止步又如何。

想到此處,玄若揮手打斷弟子,對著葛長春又說出一句無比讓人震驚的話來。

“倘若此次蓮花劍宗覆滅,便是那蓮花劍典長春長老也一並取了吧!”

這次不僅諸多弟子便是玄塵與葛長春都齊齊色變,隨即葛長春哈哈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允了,還請玄若長老快些動手才是!”

說完衣袖一揮,將那三件寶物盡收囊中,架起一道遁光直奔楚昊天而去。

在此之前,葛長春見楚昊陽生死不知,已然無法兌現承諾,便心生退意,不想如今玄若條件大開,竟又燃起葛長春心底那份貪念。

楚昊天見葛長春奔自己而來,便心中暗道不好,雖葛長春比之玄塵實力差些,但比之自己卻高上太多,如今宗門可與之一戰之人唯有自己,倘若自己落拜…空宗門不保。

想到此處,楚昊天握緊手中佩劍,目光堅定,架起一道劍光主動迎向那道遁光。

玄若見兩人交手,深陷的眼窩再次燃起仇恨的火焰,伸出手指著主峰之上的蓮心對著身邊的幾名弟子厲聲說道:

“還不速去將那賤 人殺了!”

聲音沙啞淒厲,直叫人背生寒意。

除卻青雲,那幾人自然不敢違抗玄若的命令,齊齊架起遁光,直奔場中蓮心。

此時場中的陳長生雖在大殺四方,但卻一直在關注天空之中的變化,突然見幾道遁光襲來,陳長生怒目圓睜,目露凶光。頓時也不再留手,寶麟槍紅芒一閃,已然落在手中,長槍橫掃而出,頓時將周身之人攔腰而斷,血肉翻飛,隨即雙腳猛地一跺,以飛離此處。

眾多之人見狀,頓時齊齊籲了一口氣,若要說陳長生在與這群人混戰,還不如說是陳長生在追著這群人打。

初時這群人本以為陳長生不過一介武夫,任你武道修為在高,難道還能抵擋的住道法之威,最終這群人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已不是抵擋之能,而是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