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周哲說道。
趙中將看著周哲,半晌說道:“也罷,你們既然不願,那就做完勞役再回大營吧。”說完去別去巡視了。
“好險,這個家夥好像會一種神通,上次從魚莫回來,見他時,就覺得有思維在翻自己腦海一般,這次又有了這個感覺。”周哲說道。
“大哥,他發現什麼了嗎?”孟羽忙問道。
“沒有,這是個小神通,不會知道別人的思想,經曆。隻是能感覺別人的情緒波動,作出判斷,幸好他似乎隻對我很感興趣,這家夥又似乎半路出家,習得的這個神通還沒練到家。”周哲說著眼神有些恍惚。
孟羽鬆了一口氣,三人怕趙中將去而複返,接著挖了起來,孟羽從受傷折騰了一整天,氣血已經慢慢充盈,和別的成年男子沒什麼區別了,隻是神通沒有回複完全罷了,但挖個茅坑,還是不在話下。
中午時分,就已經完成,孟羽三人拿來木板,搭在坑上邊,搭好之後,在其上座上個馬桶。
孟羽擦擦頭上的汗水,說道:“再把營帳往上一罩,就差不多了。”
“嗯,木板剛剛好用完了。”秦燦說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那日那個校尉來挑釁,我一怒之下握裂開一塊木板,莫非也安在了……”孟羽有些不安了。
“安裝時,木板都還結實,咱們不是都踩了幾腳嗎,應該沒問題的,隻是淮軍入京推遲,隻一天又再次叫其入京,看來不太簡單呢。”周哲說道。
“孫管事說了,這邊是議事時,給淮軍軍官用的,淮陰侯才不用這破爛玩意,他可不會讓自己屁股底下有一個能藏人的地方。”秦燦說道。
“咱們別找那塊板子了,快點弄完,早些回皇城大營,淮軍一駐紮進來,這邊就是是非之地了。”周哲說道。
孟羽和秦燦想想也是,皇城大營兵士和淮軍攪在一起,的確很不妥當,趕忙搭起營帳來。
孟羽正在拉緊帳篷的帳角,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早些年在草原幫忙放牧,沒少搭建帳篷,雖然構造不盡相同,但搭起來也是輕鬆得很。
一個身影擋住了陽光,孟羽放開帳角,回身看去,隻見韓曉雪正站在自己身後,孟羽忙站起來,說道:“韓雪,你怎麼來,你……你還好嗎?”
韓曉雪看看他身邊的秦燦和周哲,兩人一笑,都走開了。
“孟大哥,那兩個人就是你的結義兄弟嗎?你……真的是你殺了那麼多的人?”韓曉雪盯著孟羽問道。
孟羽握緊手掌,不敢看著韓曉雪的眼神,說道:“是我,我也不想,不是……我也……是我幹的。”
韓曉雪也不回話,拉起孟羽的手臂,把住脈門,片刻說道:“孟大哥,你的身體沒什麼傷,隻是氣血弱,經絡也受到震蕩,我這帶了些景天閣的靈藥,你收下。”
孟羽覺得自己剛才的回答就像在狡辯一般,自己都覺的惡心的很,這時張開手掌,接下韓曉雪給的傷藥,這次卻不是種子,孟羽看了韓曉雪一眼,說道:“韓曉雪,你是醫者,自然對生命很看重,認為我不該那般做的,我死裏逃生,一直未想過死去的人,這時空暇下來也是良心難安的很,你就此不理我,也是我自找的。”
韓曉雪說道:“孟大哥,我師父常說,世間一切都有因有,萬千因由構造這俗世,千絲萬縷,掙脫不淨,這一人犯錯,也便是眾生犯錯。孟大哥,你是好人,我給了你傷藥,不過以後別去做冒險的事了。”
孟羽鬆了一口氣,說道:“韓雪,你師父是個禪師嗎,聽著真有禪意。”
韓曉雪一笑,說道:“禪師?我師父是個道長,不過他的師父就很多了,孟大哥你懂禪嗎?”
還不等孟羽回答,一個人已經走了過來,衝著韓曉雪一笑,而後對著孟羽一點頭,說道:“曉雪,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我叫人送你過來就好。”韓曉雪拉起孟羽的手臂說道:“這是我的師弟,我入門可比他早,他有了麻煩,我趕過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