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滿天星鬥,辨清方位,向北方行去,孟羽拿起自己的長槍,寒冷的夜,銀槍愈發刺手了。
四人風餐露宿,躲避著兩方人馬,走了半月有餘,已經看不到山脈,入眼盡是無邊的草原,孟羽滿心歡喜,連馬匹都開始撒歡。
周哲往前一指,說道:“這個就是前天牧民說的大部落的一個分支,咱們入了草原之後和牧民打過交道,但他們真是好客啊,咱們進這個部落看看吧。”
孟羽點點頭,迎著陽光,四人牽著馬匹走了過來,老遠有個少年,胸前戴著一個小號角,正拿著弓箭指著四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孟羽上前說道:“我們是商人,賣好多器物的。”
那少年看著四人隻牽著馬,哪有什麼器物,說道:“你們連小孩都騙,真不知羞。”
陸曉龍跑過去,也不管弓箭指著自己,說道:“看,我也是蠻族人,怎麼會騙你,那個白白的叔叔會變戲法,我們賣的東西,都是他變出來的。”
那少年看著陸曉龍,忽然吹起胸前的號角,不一會衝出近百個健壯的勇士,腰間都挎著彎刀,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說道:“小巴特,這些是什麼人?”
那少年說道:“他們說是來做生意的,但是這個人讓我害怕,他還說自己是蠻族人。”
為首的中年漢子把手伸向陸曉龍,說道:“我叫莫日根。”
陸曉龍伸過手臂,和他握在一起,說道:“我沒有蠻族的名字,我在中原叫陸曉龍。”陸曉龍說完收住了笑容,因為他感覺被握住的手掌抽不回來了,對方在不斷的加大力氣,陸曉龍骨骼啪啪作響,和他對著握了起來,莫日根似乎很驚奇,又加大了幾分力氣,陸曉龍的身高拔高到了九尺,上衣又被撕裂了,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莫日根麵不改色,陸曉龍的手掌已經接近酥麻了。
莫日根微帶怒氣的說道:“我們不是蠻族,我們有祖先,也有文明,我們是大戰士的血脈。”
陸曉龍的肌肉在繃緊,手掌的疼痛慢慢減輕,說道:“對不住了,我失禮了,我在中原長大,沒有來過這邊。”
莫日根依舊沒有撒手,似乎對於對方能在這種情況下多次爆發出力量很感興趣,說道:“你是什麼部落的人?”
陸曉龍的肌肉已經蓄滿了力量,他覺得隨時可以可以掙脫對方的手掌,這時對方的一個問題,讓陸曉龍一愣,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來是來尋親的,我聽人說我青銅的血脈。”
陸曉龍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臂在顫抖,那個如同鋼鐵堅硬的手臂在顫抖。
莫日根另一隻手抓著陸曉龍的肩膀,左右看了良久,看到他眉角的一小塊傷疤,再看著他的臉龐,說道:“真像,真像,孩子快進來,快進來,把所有的勇士都叫來,大戰士巴特爾的兒子回來了。”
孟羽四人糊裏糊塗的進了這個遊牧的部落,莫日根一直沒鬆開陸曉龍的手,將他拉進帳篷裏,說道:“你還活著,孩子,你居然還活著。”
陸曉龍抽回自己的手,說道:“我在中原長大,連自己父母也不知道,你說我居然活著,你認識我?”
莫日根沉默一陣,說道:“回來就好,我們這的男子都是驕傲的鷹,沒人會把你的去向說出去,你今天就先留在這吧。”
陸曉龍忙問道:“你真的知道我的父母?他們是誰?我在這有敵人對嗎,他又是誰?”陸曉龍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莫日根看著陸曉龍良久,說道:“你的父親是草原上最偉大的戰士,能和他並肩的隻有大狼主和虎水高原的那個家夥,他們是最好的兄弟,後來在你出生那年,也是第二次妖獸大戰後的第一年,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別說是牧草,連馬匹都給淹沒了,草原一下沒有了任何吃的東西,大批的人被凍死,你的父親和大狼主,震顫了整個草原,劈開大地,積雪被打進地下,拔起山嶽,積雪被披在山巔,烏雲被一喝震破,飛雪被一吼無形,草原又顯現出本來的樣子,可是這場天災剛剛結束,瘟疫卻又來了,牛羊本就損失了很多,這次的瘟疫一來,死傷殆盡,接著大批的人被餓死。你的父親和大狼主喝了一夜的酒,次日自己穿起盔甲,領著自己的族人,進了中原,一戰天下震驚,中原人怕了,送來糧食,你的父親就退兵了。
回來後才發現,自己的部落被人屠掉了,大狼主雖是萬人敵,依舊盲了一隻眼睛,才救下你,大戰士巴特爾悲憤交加,去找敵人報仇,才發現,這些敵人居然生活在遠方的地下,你父親將大地劈開,填入積雪,雖然救了草原,但是也因此害死了他們無數百姓,對方因此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