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看著真情流露的叔侄,覺得自己的存在滿多餘的,踱步向殿門裏走去,理南王今日還不能見人,揚雪貪睡,到現在都沒有起來。
孟羽心中默念了一遍度人經,腦後的一圈佛光初現,而後歸於虛無,大殿左右各有一個偏殿,而理南王就在左偏殿醫治,孟羽在殿外詢問理南王現在的情況,照顧理南王的醫者如實說了,病根已經除掉,需要的隻是修養的時間。
孟羽謝過對方,在偏殿的台階上坐下,耀武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進來,坐在孟羽身邊,說道:“我太祖皇帝打下這片土地時,宮殿裏除了柱子,隻有一把龍椅。”
孟羽靜靜的等著下文。
武耀接著說道:“後來太祖皇見戰士們沒有地方坐,就一屁股坐在殿外的台階上,掏出餅子,戰士們胡亂坐成一片,吃了建國的第一次大宴。”
孟羽笑著說道:“好一位雄主。”
武耀嘿嘿一笑,說道:“我會保護好這片疆土,我們在這裏近七百年了。”
孟羽張大了嘴,忙說道:“那被你們打敗的是什麼人?他們的曆史可流傳下來了?”
武耀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說道:“這是那些人留下的,我們一直在用,幾百年的歲月了,依舊如新開封的寶刀一樣鋒利。”
孟羽接過短刀,刀柄上有個字,古體字,更像是中原的文字,孟羽的手微微抖了起來,諸神大陸的曆史,追溯到七百年前的文獻已經極少了,恐怕隻存在最機密的皇宮密室裏能有些許短篇,而虎水高原卻留有那個斷層時代的兵器!
孟羽的心跳的極快,緩緩拔出了那把短刀,刀身很簡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孟羽看不出什麼,將刀慢慢收回刀鞘,說道:“這刀柄上的字,和中原的古字極像,我去不認得。”
武耀接回短刀,說道:“族裏的老者說是中原皇族的姓氏,就是被趕到西北苦寒之地的那波人,他們的祖上似乎在這裏壓迫過我們,很久遠的事情,族裏的老人記不得了,卻流傳著一首歌謠,講的是我族人曆經磨難,終於斬滅了貪欲魔王,接替他們為神把守著生門的鑰匙,直至造物蘇醒的時候,這是我們的責任,更是榮譽。”
孟羽聽到老皇族,一臉驚色,終於知道短刀上的文字是什麼了,看著赤裸著上身的武耀,說道:“你認為有神,或者造物的存在?”
武耀笑著說道:“我相信,我們都相信,我們在守護此七百年了,而且還會守護下去。”
孟羽看著武耀微笑的臉,忽然產生了一絲迷惘,自己已經離傳說中的神很近了嗎?
一陣鐵甲碰撞的脆響,有節奏的逼近,武耀瞬間站起身來,跑到殿門口,單膝跪下,大聲說道:“叩見我皇。”
一個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站在一隊人的最前麵,孟羽也在這時趕了出來,跟著跪了下去,中年男子說道:“起身吧。”
孟羽站起身來,偷偷的望著虎水高原的皇。
皇帝一身勁裝,似乎剛從戰馬上下來一般,左手裏竟還提著一把槍,一把霸王槍,超大的霸王槍,大到在戰場上也會是一件巨型兵器!孟羽被這槍攝住了魂魄一般,竟無法把眼睛挪開。
似乎看出孟羽的異樣,武耀從後麵拉了一下孟羽的衣角,孟羽醒過神來,完顏皇帝已經和大祭司聊了幾句了,問的都是理南王的身體,知道不能打擾後,留下一大箱珍貴藥材,出了大殿,自始至終沒有太過注意到孟羽。
孟羽籲了一口氣,草原的君主,被這幾十年的妖獸大戰激起了血性和戰意,各個都是能征善戰的猛士,沒有一個是贏弱不堪的,把草原民族善戰的個性的彰顯無遺。
孟羽等完顏皇帝走遠了,鬆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說道:“草原的部族,就是那麼幾個人站在一起,也是這般有氣勢。”
武耀笑著說道:“中原人什麼樣子?”
孟羽想了想說道:“中原人大多穿儒裝,長袖飛舞,儒雅秀美,是最接近仙人的服飾,隻是褲子都是開檔的,騎不得馬,軍隊早幾百年就開始胡服騎射了。”
武耀張大了嘴,說道:“那麼大人,開著褲襠多不好意思啊。”
孟羽被這個暴露狂逗樂了,說道:“哪裏會漏出來,男人下麵也是一種裙子,外麵罩著長身儒服。我在草原住久了,進了中原後,也受不了下邊灌冷風,就縫了死襠的褲子,穿在裏麵,外麵也罩著儒服,打起架來可占了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