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耀哈哈大笑起來,被偏殿外看守的侍衛瞪了一眼,馬上閉住了嘴。
孟羽還未吃早飯,武耀領著進了後院,他自小多病,童年就是在這大殿中度過的,隻是後來跑出去做了戰士,這裏再熟不過了。
孟羽本以為這醫院的醫者祭司,八成要吃素餐,沒想到什麼都有,武耀叼著一個雞腿,說道:“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其中最嚴重的,就是怕冷。”
孟羽一口將嘴裏的米粥噴了出來,咳嗽了好幾下,說道:“那你還赤裸著上身。”
武耀將麵上的米粒摸下去,又拿起了一個雞蛋,說道:“我還沒說完呢,是骨子裏發出的寒氣,衣物半點用途也沒有,祭司們看了很久,也隻能壓製,幸好老祭司回來了,他撫著我的頭頂說道:‘你好了。’,你看,我這不是好了。”
孟羽聽出了一絲異樣,武耀對老祭司的崇拜,使他相信了老祭司的每一句話,孟羽卻遲疑了一下,伸手握住武耀的脈門,一股生的力量融了進去,慢慢試探著武耀的身體,最後在心髒停了下裏,一個巨人在那裏蟄伏,孟羽的試探似乎激怒了它,一股寒意凍住了孟羽的半條手臂,武耀打了一個激靈,跌落下椅子。
孟羽握住自己僵硬的左臂,天地靈氣和風能不斷驅趕著這股寒氣,終於慢慢講能量驅趕到手掌中,武耀從椅子下爬起來,單手握住孟羽的左手,將寒氣都吸了回去。
孟羽大口的喘息,看著武耀,武耀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兩人的牙關正在哢哢的不斷打顫,已經無法說出話來。
廚房的夥夫見到,忙去找祭司,另外幾個大廚,趕忙熬了幾碗薑湯,掐著兩人的牙關灌了下去,孟羽的真氣都不管用,這薑湯更是杯水車薪。
最先趕來的是武耀的三叔,一掌頂在武耀天靈,一掌頂在孟羽前額,孟羽覺得舒服多了,至少那股寒冷不在冰凍著自己的靈魂,孟羽忽然想到了什麼。
伸出右手指著外麵,而後顫抖著往外走,右手還拉著武耀,眾人明白孟羽意思,趕忙將兩人抬到室外,一片炙熱的陽光灑射下來,孟羽懷中的石碑顫動,天定靈氣的中火靈氣融入體內,孟羽將提煉的生命石融進火靈氣中,作為導火索,或者應該說是炸藥。
火靈氣隻會煉化生的力量,可是生的力量卻會使它更炙熱,如同烈火中,有澆灌上一同燃油,火靈氣沒有增加,卻炙熱到了極點,熱到了孟羽經脈能承受的極點,火能驅走了最後一份寒氣,也將武耀經脈中的寒氣都逼回了老祭司封印的地方。
孟羽睜開眼,滿臉愧疚的看著武耀,武耀摸了一下胸口,大口的喘息著。
祭司的手還在武耀的頭頂上,半晌說道:“無礙了,老祭司既然用魂能鎖住它,而沒有消滅它,恐怕要把這致命的寒毒,化為你的利器,隻是你的戰魂還太弱,不能操控,要快快成長起來。”
孟羽遲疑一下,終是開口說道:“小子無謀,險些害人害己,請前輩責罰。”
祭司眼睛一亮,說道:“責罰不必,我隻想知道救了我侄子的神通是什麼?”
孟羽坦言道:“是耶律一族的神通。”
祭司說道:“好,好,好,就用我家族的至寶,來換這一篇神通如何?”
孟羽一臉難色,說道:“晚輩立過誓。”
祭司麵色微帶失望,依舊看著孟羽,眼神裏竟有些許請求之意,孟羽滿臉愧色,終是答應下來,說道:“前輩,我答應你,隻是武耀若學這神通,一不得用這神通屠戮無辜,殺降亦不可;二不得用此神通和耶律和蕭氏一族爭鬥;三不得外傳。您可答應?”
祭司抓著孟羽的肩膀說道:“答應,盡數答應,快去取我家族至寶。”
孟羽搖搖頭,說道:“我不求此物,武耀是我朋友,而我一時張狂,差點要了他的性命,慚愧,慚愧,至於神通,我會和大師解釋,他佛心已成,自不會怪罪於我的。”
祭司瞪大了眼睛說道:“小戰神是你師父?”
孟羽心裏最認可的師父隻有兩人,一個是神秘的老太公,對自己有著再造之恩,另一個自己在心裏將他看做師父的,就是入了佛門的小戰神,黑土平原的聖僧,理南王城的半個守護者。
孟羽點點頭,說道:“聖僧傳的我神通。”
接下來半日,孟羽將登天傳給武耀,重點講著天地靈氣的吸收,這是武耀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