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聽著每個人的近況,會心的笑了,這六七天,幾人過得還不錯,就是最後說道戴建斌,孟羽一臉苦笑,這誘餌八成是被大哥二哥騙著去做的。
孟羽笑著說道:“祭司大人,我留下。”
祭司笑著擺擺手,說道:“去吧,我去看看理南王,那小姑娘在門口等很久了,八成罵我這個老東西囉嗦呢。”
孟羽起身行禮,恭敬的退出大殿,揚雪就站在門口,看見孟羽出來,忙問道:“他沒難為你吧,要是查出你偷學了神通,把我供出來就……”
孟羽不待揚雪說完,一把抱住了揚雪,說道:“謝謝。”
偏殿中,理南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下,說道:“我就說他很特別。”
祭司笑著說道:“忽然談起了那個好賭而且豪賭的獅子王,突然也想去賭一把。”說到這他自嘲的笑了笑,似乎說服不了自己,接著說道:“月光下,神像悲憫的望著他,他也望著神像,我像是忽然聽到了神的聲音,他就是那個人。”
理南王說道:“我是越看越喜歡這小夥子,逝者大人借著一個白色的兵魂,認定了孟羽的身份。”
祭司揉了揉依發疼的頭部,說道:“那群人去了哪裏?”
理南王忽然生了怒氣,說道:“就算你們跟他們有世仇,但幾十年前的瘟疫,還不是這些人用生命製止的,完顏一氏什麼時候這般記仇了。”
祭司從鼻孔長出了一口氣,歎道;“你就這般小看我?他們住的地方都是我們的疆土,我隻是擔心那幾個老家夥還能不能回來,你也知道,他們每次出去,都是時代開始暴走的時候。”
理南王歎息道:“所以草原部族見到他們都躲的遠遠的,認為他們就是一切禍亂的源頭,蒙族一部甚至攻擊過逝者隊伍,人們被恐懼亂掉了心智,荒神就等著看這樣的鬧劇!”
祭司一把按在理南王的嘴上,雙眼警惕的凝望著天空,寂靜的夜,寂靜的大殿,祭司鬆了一口氣,說道:“這裏是向神祈禱的地方,所以不要提任何一個神的名字,不然,神會注視過來。
理南王有些疲憊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你給我看了對於神話的部分記載,我終於知道兒時的傳說是存在的,趁我們骨頭還沒有徹底老了,幫年青一代打上數十年的硬仗,下一代人,恐怕要背負極重的負擔了。”
祭司笑著說道:“我的戰甲可一直都還留著。”
清晨,一隊騎兵安靜的出了城門,兩百人的新兵騎兵隊,孟羽跟在隊伍最後麵,昨晚已經觀摩了大部分戰魂神通,驚才絕豔,對於悟道登頂之路,可謂又是一條新大道。
孟羽坐下的黑馬慵懶的邁著步子,冬日的早晨,地麵撲了一片冰霜,馬蹄踏在地馬上,噠噠噠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高原上。
離城門十裏的地方,前方的隊長豎起了手中的彎刀,所有人一起拉住韁繩,慢慢靠攏起來,緊接著一聲整齊的‘喝’,騎兵如同一片移動的鋼鐵洪流,猛地向著前方的原野奔去。
孟羽伏在馬背上,感應著馬匹的爆發力,好一匹戰馬,寂靜的原野被這一聲‘喝’震破,前方已經開始有刀割過骨骼的聲音,孟羽握緊刀柄,一股戰意籠罩下來,這時兩百個騎兵催發出來的,也將孟羽罩在了裏麵,孟羽吸納著這股力量,得到了本源力量,就像太公傳導自己風神通一樣,需要一個火種,戰魂神通和自己現有的術法,沒有半點交集,這火種就在這一簇激發的拚殺中,種在了孟羽靈台,孟羽催動著戰魂神通,一股淡淡的氣息漸漸擴散開來,和那衝天的戰意融為一體。
三棱錐一樣的隊伍過後,地麵上留下數十具赤狼的屍體,孟羽望著彎刀上的狼血,調轉馬頭,自己成了隊伍前鋒第二排,反向的衝鋒開始了。
前排的戰馬肆意的鳴叫著,草叢間,一隻赤狼,猛地撲了出來,接著數十隻撲了過來,如一道道紅色的影子,快到了極致,彎刀劃過,一陣讓人聽得牙根發酸的摩擦聲,孟羽斬下了一隻狼頭,坐騎微微偏離隊伍,被旁邊的戰士一把拉住,又融入鋼鐵洪流中。
孟羽運轉著生澀的戰魂神通,修魂體,竟不和風神通一樣要走經脈,所以同階之後,可戰遍九階高手,限製爆發的隻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