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撫摸著手裏的長弓,能清晰的看到弓弦是中空的,孟羽胸部無法發力,武耀替孟羽背了過去。
老者說道:“我侄兒將你的信息傳遞回來過,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我翻開遠古的預言書,泛黃的書裏寫著:命運之子擁有龍的牙齒,墮落的羽毛蟄伏在天邊,出賣靈魂的惡魔被萬人稱王,沒有靈魂的蠻獸在廢墟中找尋永生。你看還真是一模一樣的。”
孟宇問道:“預言所指我能明白一些,中原也有預言,關於武神的。”
老者長歎一聲,說道:“真是一個愛給天下添麻煩的預言家。”
“前輩認識給中原王朝預言的人”
“認的,來這裏求過學,心裏的陰暗麵很大。”
“對了,老前輩,在荒漠裏那組前輩可好,那裏有隻大怪鳥很厲害。”
老者說道:“那隻鳥到是微不足道,隻是鳥棲息的山峰似乎很奇異,他們最後的訊息是從山峰腳下發來的。”
孟羽說道:“我定會去探查一下,老前輩請放心。”
老者擺擺手,說道:“這第二塊石碑不似第一塊石碑,它會讓邪神手下的貪婪膨脹到極點,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石碑在這裏沉寂了二十多年,終於重見天日,卻是在大暴走時代的開端,你要背負的極重了。”
孟羽點點頭,說道:“老前輩,謝謝您信任我,沒有過多的交集,您竟將如此至寶交給我保管。”
老者眼角的皺紋隨著笑容疏散開,說道:“未來的處刑人,怎麼能不帶幾件像樣的兵器。”
太陽升上中天,孟羽摸了摸胸口,現在的自己是無法騎馬,和老者一起站在城牆上,望著下方草叢裏不時出沒的妖獸。
“沒有幾個像樣的妖獸,實力非凡的,都去耶律皇城了。”武耀說道。
老者捋了捋胡子,說道:“你們回去說我這邊沒事,能撐上十年,不必派人來,孟羽傷沒好,先留下。”
孟羽點點頭,武耀也慢慢攀爬下去,和先頭部隊彙合在一起,一百多人的隊伍,結成方陣,一片肅殺的衝向預定的集合點。
遠處枯草中一個綠色身形一閃而沒,老者拿著九州的長弓,一下拉到滿月,如同秦燦一般,空無一物的琴弦上,出現一根羽箭,無數黑色文字構成的羽箭。
草叢裏一陣震顫,似乎蜥蜴首領感覺到了什麼,猛地竄出草叢,向遠處奔去。
‘噔’的一聲悶響,羽箭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追逐著草叢中的身影,一擊而中,沒有任何聲響傳回,蜥蜴首領如同那隻雪豹一般,瞬間化為一片塵土,散落一地。
“這?”孟羽微微吃驚的說道。
老者將長弓一端點地,自己拄著長弓另一端,臉色有些蒼白,說道:“這把弓,是那個九州人的一個設想,能勾動了第二元素儲存在城裏的力量,隻是接觸一下,便能瞬間分解蜥蜴怪,將妖獸打成了塵埃。”
孟羽心情依舊激蕩難平,如此強大的力量就要歸到自己手中嗎,自己將來要麵對的一切又倒地會有多強大?
騎兵隊和草叢中的妖獸一陣短暫的交戰,盡數到達了遠處的集結點。
隊長發了一個一切平安的信號,孟羽在城頭呼喝一聲,算是就此告別,兩百匹戰馬循著來路,瞬間沒了蹤跡。
孟羽心裏微微有些傷感,一起生活了半個月,彼此早已成了朋友,老者的咳嗽聲再次將孟羽從思緒中驚醒,忙去攙扶。
老者笑著說道:“一個老病漢,一個小傷兵,別客氣了,去我家坐坐吧,就在城北。”
孟羽應了一聲,還是向前扶住老者,兩人緩慢的下了城牆,老者沿途講述著這些年族人和妖獸的各種大戰,其中時間最近,也是最重大的就是四十年前的一戰。
孟羽認真聽著,老者歎了口氣,接著話茬說道:“四十年前,妖獸遮天蔽日來到城下,卻經不住石像的一個呼吸,瞬間化為灰燼,我族人歡呼之餘,也想到這人世間卻沒有多少這樣的庇護所,我族人商議之後,留下我族文明的火種後,大多數人出了石城,去救治世人。”
孟羽接過老者手裏的長弓,背在自己背上,長弓的重量著實不輕。
老者空著的手扶著孟羽的手臂,繼續說道:“族人去了漠北之北,死傷無數,終是阻擋住妖獸的洪流,其他三大草原勢力終於了解自己麵對的是怎麼樣的敵人,也出動了最強的隊伍,北上組成第二道防線,我族精壯之士幾乎耗盡,終於在第一防線擊垮了妖獸,散落的妖獸被第二道防線輕鬆清除,最後來的蒙族,最看不起所謂的妖獸,說那隻是些幺麽小醜,不值一提,他們一族也是最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