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說完之後,猛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對著黑空喊道:“啊!爺笑功!啊!”
“轟!”的一波衝擊波從老三的口中噴出,但是此時黑空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當老三這個把獅吼功硬改成“爺笑功”的乞丐的頭顱也被黑空割了下來的時候,老大已經不見了。
風沙四起,大風吹動著整個跑馬城,狂殺席卷著整個跑馬堂!
此時,連大樹都已經在狂風中劇烈的搖曳,而黑空卻穩穩地站在了跑馬堂的大門之前!
昏天黑地!砂石打在黑空的身上就像是他小時候一個人迷失在暴風雨的夜晚一樣!
所以他早就學會了在逆境中求生存,在狂風暴雨中,將自己化作一道炸裂天地的驚雷!
“碦啦啦!”
一道驚雷在烈風狂殺之中炸裂了整個跑馬城!
一道驚雷過後,謝紫荊裹上了圍巾,她已經不能讓自己在黑暗中胡思亂想了,她要出去將這兩個男人找回來!
當謝紫荊剛剛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李玉京一個人在原來的座位上正在喝悶酒,謝紫荊又笑又氣,心裏的石頭雖然放下了一塊,但是就是這條臭魚害她白白的在這裏瞎擔心!
當謝紫荊跑到李玉京的身旁扭著李玉京的耳朵的時候,她的眼淚也已經慢慢地流了出來。
“你這條臭魚!你跑哪去了?人家都擔心死你啦!”
粉拳輕錘李玉京的胸口,謝紫荊被李玉京輕輕一拽就抱在了懷裏。
雖然此時李玉京一身酒味,但是謝紫荊也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然後就徹底放棄了抵抗。
正當兩人將要激情相吻的時候,“呼啦!”一聲,客棧的大門竟然被人打開了!風沙一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客棧!
當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李玉京的酒也醒了,謝紫荊的夢也醒了,兩人呆呆的站在酒桌前,看著此時慢慢沉澱的沙塵中站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這個人手中還拿著疊在一起的藏青色長衫,這個人就是黑空!
黑空拿著藏青色長衫的手還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血。雖然外麵的風沙呼嘯,但是這滴血的聲音卻是這麼的大!
謝紫荊的雙眼一直注視著黑空手中的長衫,她沒有想到黑空竟然會這麼在意這一件衣服。
李玉京則一直注視著黑空的眼睛,他想知道黑空剛才究竟去做了什麼。
畢竟從黑空身上的沙子因為血液的原因而凝固的情況來看,黑空身上的血絕對不可能隻是他一個人的,現在黑空的手還在往下滴血,就好像他剛才不是從沙塵暴中回來,而是從血水暴雨中回來一樣!
謝紫荊剛要跑過去接下黑空的衣服,卻被李玉京攔下來了。
因為李玉京在黑空死灰色的眼神中似乎還看到了別的什麼。就好像是一點點殺戮的閃光。這一點點好像是紅色的凶光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可不能小視,比如說鶴頂之紅雖小,但是卻是萬惡的毒藥!
紅光閃過死灰色的雙眼,殺意已經出現在黑空的眼神裏,再加上此時黑空身上彌漫著的血腥味和意猶未盡的殺戮,這些都讓李玉京明白,這些都是那些噬殺的欲望!
黑空慢慢的往樓梯的方向走了上去,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又突然停住,看了看他兩人,眼中的殺意似乎漸漸地淡化了,但是當黑空徹底進入了他的客房的時候,他才看到黑空剛才停住看他們時,握住的扶手上竟然出現了四個手指印!
“怎麼回事?”
謝紫荊顯然被黑空剛才的樣子嚇得不輕,像是受驚的小鹿,顫抖著身體伏在李玉京的懷中。
“他剛才對我們兩人已經起了殺意。”
李玉京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那他為什麼還要拿著我送給他的衣服呢?”
謝紫荊又害怕又擔心的問道。
“那也許就是讓他保持理性的原因吧!如果剛才你直接去拿那件衣服的話,也許現在我們兩人都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他平靜了之後,我們再看看情況吧。他應該是剛剛經曆了太多的殺戮所以一時間難以控製自己吧。也許等到這大風沙平息了,我們就能夠跟他更進一步的交流了。”
李玉京說著,拍了拍謝紫荊的肩膀,用非常有安撫力量的聲音對她說道:“回去休息吧,剛才他們有動手以後也不會再動手了。好好休息,我估計等到大風沙過了,我們又要趕路了。”
謝紫荊乖乖的點了點頭,在李玉京的目光下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但是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李玉京將他拉入懷中的那一刹那,還有風沙中歸來的黑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