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海盜而已。”
洛都王走出廳堂對瑤琴說道。瑤琴的琴聲也停止了,眉目流轉看著下麵的洛都王,語氣略帶嘲弄的說道:“你不也就隻是一個王爺而已嗎?我也隻是一把瑤琴而已。世間萬物皆是魚肉,縱使高升仙境也無法擺脫命運輪轉。”
瑤琴這樣說,讓洛都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總覺得瑤琴與天師府的那些所謂“神仙”不同,現在聽到她的言論頗有逆天與消極的意思,便說道:“我聽到了麒麟吼。”
這句話引起了瑤琴的注意,便問道:“你怎知那是麒麟吼?”
“因為我見過。”
洛都王略顯神秘的說道。此時他看著瑤琴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的猜測不錯。
“天子登基是不是?”
瑤琴這樣問,洛都王點了點頭。瑤琴也像是舒心了一般。
“但是這之間我還聽過一次麒麟吼。”
洛都王神秘的說道。瑤琴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他身上。
“在我聽到你的琴聲之前,應該就是你第一次來洛都的那個清晨,我聽到了那一聲響徹天際的清朗呼嘯。因為我之前天子登基的時候見識過,所以我知道那是麒麟吼。昨夜我又聽到了,便覺得此事甚是蹊蹺。你的琴音是美妙的,麒麟的吼聲是威嚴的。聽說麒麟可以便成人形,莫非……”
洛都王故意說道這裏停頓了,瑤琴哼了一聲,突然將琴扔向了洛都王,琴未到瑤琴卻先掐住了洛都王的脖子,右手接住飛來的瑤琴,像是指劍一般用瑤琴指這洛都王,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將洛都王殺了。
然而此時的洛都王卻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反而極其鎮定的說道:“這裏是洛都。”
“洛都怎麼了?你以為在你的地盤我就不敢動你?”
瑤琴更是起了殺心,然而接下來洛都王的話卻令瑤琴放下了手中的琴與心中的殺意。
“洛都自古就是由麒麟守護,我不止一次見過麒麟。”
洛都王這樣說完,瑤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急促的問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敢欺騙仙女。”
洛都王說完,一伸手將小花園石桌上的酒壺招了過來,喝了一口之後便對瑤琴說道:“我任洛都王之後便有幸與北麒麟相會,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竟是傳說中的神獸麒麟。當時正是春末秋初,正是繁華時節。我與隨從在街上與民眾會麵,他便化成一乞丐故意與我頂撞。我並沒有對他嚴加懲罰反而施以財寶相助,他便以為我人的高尚。後來有一日他化成本尊,不是麒麟是他人形的本尊到我府上與我相敘。”
“一開始我肯定不知道他就是那乞丐,更不知道他是麒麟,但是我看他儀表不凡,再加上我是初來乍到,所以就以禮相待。酒菜款待之後他告訴了我他是那個乞丐也是神獸鎮守洛都的北麒麟,我一開始不信,便故意說他是歹人,有歹心假冒麒麟之身欲圖謀不軌。他無奈向我證明之後因為見過麒麟,便故作鎮定。最後經過我的……怎麼說?一番表演之後,他終於認可了我,與我多喝了兩杯,便離開了。”
“那個麒麟的人形是什麼樣的?”
瑤琴這樣問完之後,洛都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瞞仙女,與他後來又喝過兩次酒,但是從來沒有看清楚過他的麵容。”
洛都王這個回答任誰也不會相信,但是瑤琴卻相信了,她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麒麟是仙界神獸,等級高出你太多,他若不想讓你看清,你也無能為力。南麒麟你見過嗎?”
洛都王搖了搖頭說道:“第一次見到北麒麟的本尊人形之後,我們又單獨喝過三次酒,有一次他甚至還自己帶了一條看似很嚇人的蛇過來作為下酒菜。不過那也是跟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從最後一次見麵之後,我麵在沒有見過他,直到你來了之後聽到了他的吼聲,以及昨夜聽到了他的吼聲。而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或者聽過南麒麟的痕跡,我之前問過一次他,他反應不好所以也沒敢細問。我估計有可能洛都隻有這一個北麒麟吧。”
“你是說你能夠確定昨夜的麒麟吼就是來自北麒麟?”
瑤琴有些激動的問道。
“能確定。”
洛都王看著瑤琴的樣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能夠想辦法再見到他嗎?”
瑤琴這樣問的時候,洛都王看著自己的酒壺,非常猶豫的說道:“這個事……怎麼說呢?他來找過我的幾次,可都是他主動來找我的。要想去主動找他的話,這個……”
“你這樣猶猶豫豫的,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