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仙本來也不急著回去,白手已經到手了,反正已經用了小人的方法將白手拐回來,開了先河之後,以後再想讓白手幹什麼都用暴力手段就也顯得不這麼為難了。但是對於女人來說,白鳳仙除了不能忍女人總是不停說話的嘴以外,他還是非常有騎士精神的,所以他才坐在這裏,等到天亮姑娘醒了,若是不需要他幫助的話,他再回仙場也來得及。反正在下界,隻要不被人陰,還沒有什麼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被人陰,他就想到了仙女給他喝的毒藥酒,於是這就勾起了他的酒癮。“酒是有酒,我從南域仙場帶出來的酒一直省著喝,現在快回去了,要是有人能陪我一起共飲這仙界的美酒該有多好。”
白鳳仙自言自語說道,此時他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來一個小扁瓶子,小瓶子裏麵還有小半瓶的瓊芝玉液,白鳳仙晃了晃瓶子,但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弑天藏著的地方。弑天留意到白鳳仙的眼神,突然感覺他好像被白鳳仙發現了,不管白鳳仙到底是什麼人,他覺得還是隱匿著提防他比較好。
於是弑天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移動著,找到了更加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然而白鳳仙剛剛打開了小扁瓶子的瓶蓋,酒香立刻就飄滿了茶棚。白鳳仙自己喝了一小口,悠悠然開始唱起了歌,弑天就在暗處一直等著,他並沒有想要出來的意思,作為一個合格的獵人,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這一小瓶酒又喝完了一些之後,白鳳仙已經唱了五六首曲子了,都是那種飄逸空靈的曲子,聽起來確實不像人間有的曲子。弑天一直在暗中觀察飲酒唱曲的白鳳仙,覺得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有些陰柔,但是從他的曲子與他的作派來看確實不像是奸邪之人,隻不過他這樣綁了白手究竟是為什麼。
那小半瓶白鳳仙喝了十幾口,每一口都是極小極小,並且細細品味,唱歌之餘還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最後酒快要喝完了,白鳳仙又晃了晃那最後一小口酒,感慨了半天之後,蓋上了瓶蓋,又把這一口給收藏了。
“人生真是如此,回味無窮啊。總有人覺得一飲而盡才是真情,殊不知,留一小口,慢慢來最好,正所謂細水長流,真情與酒剩一些才好啊!是不是啊小子?”
白鳳仙最後問的那一句嚇了弑天一跳,但是他已經換了藏身的地方,而且在剛才一兩個小時裏麵,白鳳仙都沒有表現異常過,所以他現在還不知道白鳳仙是不是已經發現他了。
白鳳仙收起了那一瓶酒之後,站起來活動活動,走來走去伸著懶腰,但是弑天總是覺得他的步伐有些詭異,那種步伐似乎讓弑天覺得有些頭暈眼花,而且他感覺白鳳仙似乎在慢慢的向弑天新的藏匿地點靠近。
“沒想到你真有耐性啊小子?挺有本事的,聽了我的曲子,看了我的夢幻舞步這麼長時間都還保持清醒,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鳳仙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弑天藏匿的地方問道。
弑天沒有辦法,隻能走了出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能夠知道他藏在這裏,這對於弑天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要知道,當弑天曾經還是黑空的時候,那時候他還不會黑手的絕學,他體質的天賦也沒有開始展現,那時候所有被他殺的人都以為黑空最厲害的就是拔劍,沒有人能夠看得清他拔劍,然而黑空自己卻知道,他最厲害的其實是隱藏。
無論是刺客還是獵人,最重要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行蹤,隱匿自己的氣息,所以他一直以來在隱藏自己這方麵還是比較自信的。更何況之前在如意山中都沒有人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這個能夠感受到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什麼人?”
弑天出現之後就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要不是你一直藏在這裏,我確定這方圓十裏沒有人能比車上那小姐強的之後就走了,也省的在這裏耗下去了。你在這裏盯著這個小姐究竟有什麼圖謀?”
白鳳仙說完,弑天說道:“我是這位姑娘的朋友。我們趕往西南送這位姑娘回故鄉,夜深在這裏過夜,我感覺到你來了,看你又帶著這個人,所以以為你不是好人,才藏了這麼久。不知閣下又是什麼人?”
白鳳仙聽弑天說完轉了一圈之後,打開折扇,悠然自得一股大家風範說道:“在下南域仙場,白門掌門人,白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