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人精,聽到李想這麼一說,心裏頓時就明白了個大概,三人誰也沒敢放聲,臉上盡是尷尬之色。
接著,李想拉著孫蕾坐到了卡座上,與薑波並肩挨著,吃了一口果盤裏的西瓜,才緩緩說道:“薑導,您從片場出來我就一直跟著,於情來講不地道,於理來講卻也有情可原,否則打死我也不能知道您三位大人物合起夥來要算計我個臭屌絲呀,哈哈。”
如果此刻的燈光足夠明亮的話,那薑波的臉肯定是比粑粑色還要難看,他沉聲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剛才我手欠,把你們的對話都給錄下來了。”李想笑著說道:“我就他媽不明白了,你們三個大老爺們跟這也不嫌費勁,不是要玩嗎,那咱們就好好玩一玩,我李想奉
陪到底!”
說完這番話,孫蕾還小心翼翼地從背包裏掏出一支錄音筆來,在三人麵前晃了晃,然後很乖巧地挽住李想的胳膊:“想哥,我們走吧。”
接著,倆人甩開步子離開卡座,在經過張本順身邊的時候,李想還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待倆人離開了酒吧,薑波和助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張本順:“剛才他和你說什麼?”
張本順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手提包裏把剛剛裝進去的紅包和那篇極力抹黑李想洗白劇組的初稿原原本本地拿出來放到桌麵上,推回到助理的麵前:“他說,他準備去央視曝光......”
良久,張本順緩緩起身,衝薑波和助理歉意地點了下頭:“不好意思了薑導,這趟渾水,我趟不了,沒有那個本事,唉!”
說完話,張本順也走了,似乎忘記了才剛推杯換盞時候的義薄雲天和誇下的海口,不過也難怪,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隻不過娛樂圈裏把這種現實給擺到了台麵上來。
卡座裏就隻剩下薑波和助理倆人,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酒和退還回來的紅包,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無疑,就算他倆把腳指頭都用上來思考,也沒能想到李想會玩這一手,竟然反將了他們一軍。
“怎麼辦?拿個主意吧。”薑波無奈點上一支煙猛抽了兩口,問助理。
助理也是一個頭倆大,出道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連三線都算不上的藝人給牽住鼻子走,眉頭皺了老半天,才試探性地說道:“薑導,要不我們先示弱?”
示弱?開什麼玩笑!
薑波好賴不濟也是個有名有號的導演,讓他跟一個頂多比群演強上那麼一點兒的演員去示弱,他屬實是拉不下這個臉麵,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於是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這事兒你看著辦吧!”
半個小時後,北影後街的大排檔裏,李想和孫蕾正端著酒杯對張本順敬酒:“多謝張哥能幫兄弟這個忙,日後有能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招呼就是!”
張本順也不含糊,杯中酒被一口幹了個底掉,抹了一把嘴說道:“這都是小事兒,誰讓孫蕾是我的學妹呢,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自然是得相互照應。”
孫蕾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說道:“謝謝師哥。”
張本順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酒,一邊說道:“都是北漂,咱們之間如果都不能相互幫個忙,那北漂真就成了乞丐啦,窮得沒朋友啊,哈哈。”